簫府門口,此時再次聚集了重重人群,差點沒將蕭家那個小院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街坊四鄰欲擠著往門口看,卻被禁衛軍的冰冷長矛給擋住。
而堂屋內正中的椅子上,一個威嚴滿身帶著戾氣的人用力的把手中茶盞一摞,茶水四濺在桌子上。聲音冰冷:“怎麼?簫霍氏還不準備把傷千帆賭坊人的凶手給交出來?你可知道,千帆賭坊是誰開的?這追究起來你可逃的脫?!”
下首的簫霍氏身體一哆嗦,腿軟跪於地上,聲音發抖的道:“剛才大人你也已經搜過了,草民也不知道這兩人去哪兒了啊!方才分明還在!也許是兩人出去透氣了,但這真的與小人無關啊,小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包容他們呐!”
京兆尹凝視著簫霍氏驚嚇的麵如土色模樣半晌,眼神冷冷一眯,怒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來人,在這蕭家這院子周圍給我搜!勢必搜出來兩個人來!”
整齊有力的聲音傳出,“是!”便分了幾隊領命出得蕭家院門在周邊搜索。
而京兆尹的眼也微微眯起,這簫府說來也與她有不小的怨仇。因著那紫王爺不但把她的夫郎給傷了,甚至前段時間還敢把她的女兒給掠去,這一切都因為那個禍水的簫若卿!區區一戶賤民現在都幾乎騎在她京兆尹頭上了,讓她豈能不怒?而今天終於逮到個機會,這兩個人是二皇女的人,二皇女又跟皇上極為近,想必她到皇上那兒參這蕭家一本,見女皇那日對簫若卿不滿的模樣也隻會讚賞她,哼!即便是紫王爺今天來了,她也不懼她!
想著京兆尹把那桌子上的杯子重重往前一放,不屑的哼道:“再給本府倒杯茶來!今天這兩個人要是搜不出來,那可很不好意思,本府也隻能抓你去交代了!”
簫霍氏被那狠厲夾著怒火的冰冷目光一掃,手顫顫巍巍的接過那茶杯,低低應了一聲,就逃命也似的下去倒茶。
而京兆尹那陰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簫霍氏的背影,直待他進了另一間屋方冷冷的哼了一聲!餘怒不消。
而山林這邊,本正在沉睡的鳳琴歌那淩厲的眸子霍然睜開,刹那似積聚萬千光華,驟變風雲。
本拿眼神細細描摹她美好弧線的簫若卿神情一怔,溫聲問道:“王爺,怎麼了?”
鳳琴歌睫毛動了動,神情恢複平靜,仰頭看著正溫柔看她的簫若卿,笑了笑,淡淡道:“沒什麼,有人在朝這邊過來,我們回去吧!”並且不是一般的人,步伐整齊有力,是經過正式訓練的,如果沒有猜錯,要麼是軍隊,要麼是侍衛。
簫若卿點了點頭,輕柔的把鳳琴歌的身子扶起來,自己也站起身來。並上前拍了拍鳳琴歌身上沾的草葉灰塵。
鳳琴歌哪曾被這樣細心周全照料過,唇角勾了勾,淡淡道:“這一次本王來了這兒,你家裏的問題也該周全的處理處理,本王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嗎?”
簫若卿笑了笑,手竟伸出拉過鳳琴歌的手,放在自己的麵前,頭俯低在那手背上印了一個溫存又珍視的吻,而後方抬起頭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動,映得那眼眸清光瀲灩卻又堅定,聲音雌性又沉穩:“就在剛才,我看著你的時候已經決定了,這一生我都會追隨著你,海枯石爛。我也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將來不僅是你保護我,若卿更要保護你。希望王爺等等我,等到若卿發光的那一天,那一天我一定能配得上王爺!”
那吻的溫柔度從手背蔓延全身,仿若一股溶溶溪流溫暖的流遍全身。承諾的力量更是敲擊在心頭上,她似乎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他這句話,在心頭的隱隱處所希望的還是他能強大起來,抬起他之前一直卑微的頭,她心疼他的柔弱,沉迷他的溫柔,但隱隱的,還是希望他也可以做她強大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