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嚴厲冷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沒有死?!“
鳳琴歌心中腹誹,這是什麼母親,按她在二十一世紀見得,別人的母親不都是應該大哭一場嗎?她倒好,她的女兒都被人用肉毒杆菌害死了,她還這般冷厲。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按著她的記憶斟酌著回答:”皇兒也不知道,皇兒昨晚本在府中安歇,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竟在亂葬崗上,身邊還都是喝了皇兒的血被毒死的血蠅蚊蟲,還有四隻白狼,皇兒殺死這白狼後,便趕回了城中,在天下樓吃飯時聽聞這裏有人被處火刑,便好奇前來瞧瞧,剛坐定,喝了杯茶,還不曾觀看,就被人指著鼻子從頭罵到了腳。“
她的聲音用了內力傳遍全場,那剛剛指責她的女子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身體哆哆嗦嗦,幾欲跪下。身體像被釘在原地上,騰挪不開半步。汗滴腿下土。
鳳無情聽言眉毛一凝,竟然有人能把鳳琴歌無知無覺的弄到亂葬崗,那肯定是被下藥了。”你所述當真?’
‘不敢欺瞞母皇,此事千真萬確。’
鳳無情略一思慮,便相信了她所述,因為她從來不敢違背她。而且,說自己死也沒什麼意義更沒什麼動機。當下決斷,
“那好,此事回宮細議。擺駕回宮!’
‘且慢,母皇,不知這蕭若卿可否恕為無罪?皇兒可作證,他不曾謀害過本王。’鳳琴歌攬著這據說天城第一的醜男子,竟有種佳人在懷的感覺。他眼眸閉著,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因疼痛微微顫抖,在陽光下便如展翅欲飛金粉飄灑的鳳蝶,讓人想觸一觸。
鼻若懸膽,像是被塑上去的。正在粗重的呼吸著濁息。耳廓邊細碎的絨毛因炎熱浸潤著薄薄晶瑩的汗水,櫻唇不薄不厚很是瑩潤,讓人忍不住碰一碰。腮邊胡子短短清茬,很是性感。而整個臉龐,則是棱角分明,剛毅很有氣概。他倒在她懷裏,輕聲的痛苦呻吟竟讓人有點心疼。
鳳琴歌不由在心裏感慨了好幾聲生不逢時,潛意識又覺得很是慶幸,還好有她這個人識貨。可很快她作為殺手的警覺性便冒出來了,整理了自己不該滋生的想法情緒。便恢複如常等待著母皇的回答。
眾人這裏聽到鳳琴歌竟為一個男子說情,都很吃驚。要知道鳳琴歌從來都隻會殺人哪裏會救人。今次卻親自上了火堆救了這蕭若卿。連鳳無情眼中都閃過疑色。說到:”他現今還與事件有牽扯,等事情查清,如果他是無辜,自然會還他清白,更會恕他無罪。皇兒不必著急。“
‘我並不著急,隻是如果有罪的話,就要被關押。可我看這蕭若卿的身體,如果不趕快治的話,怕連今天都挨不過。況且,這蕭若卿還是本王的小侍,本王還沒有丟棄他,那他的生死,皇兒自認還是要管一管的。’
鳳無情點了點頭,沒有阻攔,”這不是什麼大事,“示意了身邊的太監李德,”你把蕭侍郎帶回紫王府,然後去太醫院請兩位太醫給他診治,診治不好唯她們是問!“
李德弓腰道:”諾。’叫了兩個宮女,從鳳琴歌手中接過蕭若卿,領命而去。
那方才的大火並沒有因為人被救了而熄滅,仍舊勢若火龍。好似在與日頭比賽熱度。但大皇女與她的正君坐在那裏,手心冒汗。心裏卻冷風嗖嗖,一突一突的。
本來紫王府的侍婢小廝都是被她控製,經她們指證了凶手,自己又在忙碌的大婚,便完全的洗脫了嫌疑。可這四妹竟然沒有死,那是誰幹得自然一清二楚。
現在就要看鳳琴歌對這上官玉辰還有沒有情分,有還好。如果沒有,等會回宮上官玉辰被指正,萬一這上官敢供出她來,那可別怪她狠心。
這樣思量完利害關係,她眼神涼薄的看了一眼那拽著她袖子麵目驚恐的上官玉辰,手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眼中說著無事。但在那撫摸的一下一下中,那烏發都要刻出她心中的話了。八個字,你最好不要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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