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定就踏進酒樓。小二看見她華貴的服飾忙上前滿臉笑容的招呼。鳳琴歌掃了一圈,布置還算雅靜。未到午時,坐在這底樓的人不算多。她讓小二帶著就上了樓上雅間。
坐在樓上雅間的主要原因是可以俯瞰整個酒樓一樓的景象。鳳琴歌拿著菜單點了醬爆魷魚,紅燒魚,水煮肉片,燕窩粥等後,便閑閑的喝著小二端來的茶,一邊等著菜呈上來一邊辨別著樓下的閑言碎語,搜集一些對她有用的信息。
話說酒館是獲得新聞的最好場所,這裏彙聚著南來北往的客人,走南闖北見聞奇多的商人。
鳳琴歌本來耳力就不錯,現下耳力更好,幾米開外的議論聽著便如麵對麵講話。可當她聽到一個豪爽的女人扯著嗓子跟與她同桌的人炫耀她家的侍郎為他懷了一個寶貝女兒時,她忍不住把停留到嘴裏來不及咽下去的水給噴了出來。
然後,她淡定的擦了擦嘴,又從容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到唇邊。好吧,既然男女支配方已經互換了,那男人生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接著她聽到了一件新近發生的事。
繚繞交雜酒香中。一個麵容還算清秀的二三十歲的女子對著她旁邊的人悄聲的說,“你知道吧,那殺人如麻的紫王爺昨晚上死了!”
“死了?!”旁邊人立刻感興趣的湊近,難以相信,“那紫王爺那麼厲害,殺個人跟拍黃瓜似的,你看這天下樓當年建造的時候可是花了好幾十萬兩銀子,她一年前不還是那麼一下子就把這房子給掀了,砸死了好多人呢,說起來這再建工程也一個月前才完成,我們現在才能坐在這兒,以她的本事,誰傷的了她啊!”
“你別不信,我的親戚就在紫王府當差,說是被大皇女送去給紫王爺服侍的小侍,那個整日在外拋頭露麵的醜男,蕭若卿給害死的。”
‘你說這蕭若卿我倒是知道,都二十二了竟還嫁不出去,也怪不得被送去做小侍了,早些年我倒與他做過些生意,處起來他倒不是什麼厲害之人,怎的就害著這紫王爺了?’
那清秀女子又伏低了腦袋,幾乎貼道桌麵上,暗壓著嗓子道:“說的是這蕭若卿麵貌太醜,先把王爺給嚇暈了,後來才謀害她的。不過這紫王爺殺個人都不眨眼,怎麼會被一個男子給嚇暈了?我覺得這裏邊恐怕還有蹊蹺。”
“這皇家的事,連最近的親人都要算計,真相誰又說的清呐!”
“可不是,對了,到午時那蕭若卿就要在西市口被處以火刑了,你等會兒去不去看!’
‘看看吧,唉,這蕭若卿倒是個可憐之人。他那母親死的早,父親看他不順眼,姐姐又不務正業隻知道整日跟著紈絝子弟瞎混。平日就他一個弱男子供養著整個家,現在又攤上這事兒!”
‘這人的命誰說的清呐!--------’
鳳琴歌一邊品嚐這北漠獨具風味的菜肴,一邊總結剛得來的信息。這紫王爺要麼得皇上寵愛要麼勢力挺大要麼她就是沒頭腦,不然這天下樓一看就是有錢勢的人蓋得,在裏邊吃飯的也都要麼有錢要麼有勢,她說毀了就毀了,這帳結的可有點大。說不定她此次被害就是這些人幹的。而且也絕對與那大皇女脫不了關係,她平白無故送什麼小侍,還送一醜的。
這樣思量著,鳳琴歌已吃了七七八八。正欲喚小二結賬,隻聽下方一陣吵鬧。
‘把這天下樓給本王圍起來,誰也不準出去!這天下樓的掌櫃涉嫌謀害紫王爺,隨本王進去把她給抓起來!”
“諾!”
樓下威風凜凜站著一人,合中身材。俊眼修眉,眉間一股逼人英氣。但眼中透著熊熊的野心。有一股欲收繳天下的氣勢。
賓客驚慌縮在一邊,不敢妄動。有人小聲的道,“那是大皇女!”
官兵上上下下,不到片刻,便帶下一束發著黑衣的女子來。那女子儀容不俗,但望見鳳琴書,眼中立刻漫過滔天怒意和憤恨之色,掙紮中唾沫橫飛,‘你這奸詐小人,你明明說不會有事情的!現在你敢抓我就不怕我把你供出來嗎?!’
鳳琴書眼中漫過一層重重陰翳,如千樹暗影。一步步的走到黑衣女子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臉上已換成一副溫和,示意兩名官兵放開她站到一邊,整了整她胸前的衣襟。耐心的道;“冷霜,你知道母皇向來對你極為忌憚。你的手下產業遍布北漠。財力這麼強大,都要蓋過母皇的國庫了,這次紫王爺死對她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正好把這個屎盆子扣到你身上。’
冷霜眯著眼,氣極,‘那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