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養傷的,都在養傷。
鍾山大營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軍方高層,已經前來確認過馬兆先的身份。鄭強軍強硬地拒絕了,他們將馬兆先轉到北都受審的命令。
他咬著牙告訴他們:“我要拿他的命,血祭我死去、重傷的兄弟們!誰敢攔著,誰就是我的敵人!”
軍方高層,看出了鄭強軍眼中的瘋狂,他們不願意在這個關頭,惹這一個殺神。他們選擇了妥協。高級審問組的人,已經住進了鍾山大營。
鄭強軍派了偵察排的戰士,日夜監守,他要確保,這個馬兆先,活到他血祭的哪一天!
林若塵已經能夠走動。他如今的威望,在鍾山大營中,已經無人可敵。雖然還不能太劇烈的運動,但總有戰士,願意在他麵前,相互較量幾手,請他指點。
他總是有溫煦地笑容,仿佛是個無害的鄰家大男孩。
他的拳法,很適合特種大隊。簡約、剛猛,卻不失穩重。
林若塵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生活,這半個多月,沒有社團爭鬥的陰狠,沒有那種被各方勢力算計的恐慌,他覺得,就連睡覺,都那麼的香甜。
他也會經常去看望賀南山。賀南山的傷勢要重的多,他還至少要在床上,再躺一個月。他們談起過那場戰爭。
賀南山說,從黑豹心甘情願地為他擋了那一槍起,原來的賀南山,就已經死了。他選擇,新的生活。沒有誰能讓他再回頭。
他像林若塵請教了很多,他現在還不懂的東西。他也直言不諱地說,一開始,他並不喜歡林若塵,他一直想一戰將他打垮。
林若塵笑笑:“等你好了,我跟你一戰!”
他享受這種生活,他並不知道,就在今天,一輛軍用吉普,駛進了暗城區。
吉普車上總共五個人。
山豬、燈籠、蜂鳥、山鷹、猴子。
那場戰爭中,受傷較輕的五個。半個多月的修養,早已經恢複了當日的武勇。
昨天夜裏,一個青年,來到了鍾山大營。那是鷹翅的一名戰士,他想要給林若塵一個消息。
小郎,被人打斷了一隻手。
打人的,是盛京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社團,青龍幫。
青龍幫僅僅控製住一條冷清的街道,算是昌紅集團下麵,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分支。
並沒有什麼陰謀偷襲之類的,青龍幫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和小郎發生了口角。
兩人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以武師的名義,上了暗城區街口的生死擂台。
結果,小郎被打斷了左手,扔了下來。
那個少年囂張地說,隻要他還在盛京城,見到小郎他們師徒一次,就打一次!
小郎什麼都不肯說,隻是要等師父回來。雷少亭沒有辦法,才派人通知林若塵。
如果不是雷少亭攔著,暗城區的人,能生生撕了這個少年!
他知道林若塵的原則,在擂台之上的爭鬥,他不可能帶著鷹翅的大部隊,前去報複。
在鍾山大營,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人,正是當日值守的山豬。他可不管什麼武師的規矩。
他隻知道,小郎是林若塵唯一的弟子。而林若塵,是他們一起共過生死的兄弟!
第一時間,他就通知了偵察排的弟兄。欺負到自己子侄一樣的小郎身上,我管他是什麼社團,捏死了事!
因為林若塵的傷勢未愈,武信並沒有通知林若塵。他報告給了鄭強軍。鄭強軍隻有一句話:“你們自行處理,如果需要,從特種大隊,隨便調兵!”
他答應過林若塵,那一戰過後,無論什麼事,他鄭強軍都會給他扛下!
那一戰,僅僅死了三個人。這已經讓鄭強軍不敢相信,他本以為,整個偵查排,都會死在那個該死的任務上!
社團?不管你是哪個勢力的,我們是野戰部隊!怕你?
五個人應該足夠了,而且,大部隊就在軍營中整裝待發!
五人小隊由山鷹擔任隊長,如同執行一次正式作戰任務一樣,衝進了暗城區。
“林教官執行任務時受傷,正在大營修養。你隻需要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告訴我他們的位置。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再插手。”
山鷹雖然已經盡量地溫和,可這一身的血腥殺氣,依然將小郎,嚇得不輕。
全副武裝,甚至山豬的肩上,還扛著一挺加重機槍!
在現在的華天國,這無疑就是要開始一場小型的戰爭。沒錯,在山鷹他們眼中,這就是一場戰爭!值得他們去拚命的戰爭!
林若塵之前就打過電話,小郎還是選擇相信了他們。他甚至能根據,師父給他在電話中講過的崀山之戰,叫出這幾個人的名字。
“有人要殺我師父!那個少年,就是要引我師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