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手將麵前的茶杯掃到地麵上,啪地摔成了碎屑!
八年前,盛京城出了個華青山,東南軍區在整個華天國都快成為笑柄了。今天,又出了個林若塵,這次更甚,直接將他們軍方撇在了一邊。鄭光明幾乎就要暴走了!
“首長,我已經調飛鷹他們回來,暗拳賽和黑市賭戰,絕對不會讓林若塵再活下去!上次在華青山的事情上,我們沒有搶到先手,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吳桐渾身已經被冷汗打透,他從來沒有見過東南軍區的一號首長,發過這麼大的火。即便是當年青山崛起,鄭光明也不過是黑臉訓斥,這次,居然當著兩人的麵,砸了水杯!
“白癡!俞雙龍是什麼人?他要死保林若塵,你把特種大隊所有的精英都調回來,看看有沒有用?給我聯係俞雙龍,就說這兩天,我要親自去找他喝茶!滾!”
鄭光明冷冷地掃了一眼吳桐,擺擺手,像趕蒼蠅一般,將他趕出了門外。
“石大膽,他吳桐沒有腦子,你也沒有?這種時候,還搞什麼派係之爭,不是找死嗎?俞雙龍三十年前,就能橫行我們華天國,北都他也闖了不是一次兩次,誰能奈何得了他?你怎麼敢讓他和一個社團攪在一起?這林若塵要是青山的人,隻要加上了俞雙龍,我敢說,我們東南軍區,就再沒有存在的必要。等候我們的,就隻有裁軍撤編!”
鄭光明見吳桐退出房間,恨恨地坐在椅子上,恨鐵不成鋼地嗬斥石長群。
石長群緊走兩步,貼住寬大的辦公桌,苦笑道:“老排長,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看他吳桐不順眼,可這件事,我是一點絆子都沒有跟他使。俞雙龍要幹什麼,我又哪裏管得了?咱們東南軍區,還是隻有老排長你的麵子,在他麵前有用。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我石大膽拿腦袋擔保,這林若塵,不是華青山的人!”
鄭光明的臉色略有好轉,隻要不是青山的人,那他做通俞雙龍這個老頑固的工作後,就有還擊的餘地。
他是真的害怕,要是連俞雙龍都和華青山攪在了一起,那這東南軍區,徹底就算是名存實亡了。
“暗拳賽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隨便他吳桐怎麼搞。壓得住更好,壓不住索性就成全了他林若塵。我倒要看看,一個十八歲的小子,一旦有了生殺予奪的權利,會膨脹成什麼樣子!你現在就要聯係山上的人,實在控製不住,就借助黑市賭戰,一舉擊潰他!”
鄭光明陰沉著臉,他現在在軍方的地位不太鞏固,若是能夠借助暗城區這個事情,重整旗鼓,未必不是個機會。
石長群是鄭光明的嫡係,從一個小兵蛋子就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走到現在的位置,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想法。隻是想起那一群人的凶殘之處,也隱隱有些膽顫心驚。
“老排長,那幫人可不是好控製的,一旦放進來,就怕連我們都把握不住局麵啊。您看,是不是緩緩?還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用不著當然是最好。不過我看形勢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樂觀。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關口,那管得了那麼多?出了事,他華青山第一個坐不住。老子死了,隨便他們打個頭破血流!”
鄭光明的神色變得極度的猙獰,就像一個被逼到了懸崖邊上的惡狼,雙眼中的惡毒,讓石長群的後背都暗暗發冷!
盛京城,鷹翅的強硬崛起,讓很多人都難以安坐。可在暗城區,氛圍卻大相徑庭!
如今暗城區八成的收入掌控在自己的手裏,每一個居民,仿佛都經曆了從地獄一步邁進天堂的過程。不僅工資上漲了三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各種福利,也開始按戶分發。
在元亨商貿的主持之下,水、電、路的改造,幾乎是全麵拉開了序幕。各種學校、醫院、商場也正在籌劃之中。這需要大量的人力,可暗城區最不缺的,就是人。因為沒有工作崗位而無所事事的人,熱情高漲地投去了這建設大軍之中。
現在,誰要是在背地裏說一句鷹翅、元亨商貿、林若塵的壞話,就能直接被暗城區居民的唾沫給淹死!
暗城區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前後幾輩子人,誰過過這種隻要你肯吃苦工作,不但吃喝不愁,手裏的錢還規規矩矩地,攥在自己手裏的日子?
甚至,不知從哪聽說,林若塵參加暗拳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消息後,全暗城區的人都開始到鷹翅的基地請命。
咱們不去參加那個勞什子的暗拳賽,就好好呆在暗城區。那紅利,我們不要了。要是鷹翅缺錢,我們來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