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清晨。
陳萬川最先醒來,別墅門外已經早早有人候著,身影熟悉。
陳萬川主動打開了門,對方馬上注目而來。
此人,儼然是錢二爺。
“陳先生,您總算起來了。”
陳萬川略微挑眉,輕聲而問:“你來做甚?”
“是這樣的,陳先生,李家那邊知道我和你有過接觸,所以特地讓我來請你,去和新府主見上一麵,另外我個人也有請求,趁著您還在江中,懇求替我大哥治病。”錢二爺直接彎下腰去,經過昨晚之事後,態度比起之前更為恭敬。
李家的新府主,就是天基丹內定之人。
居然要見他陳萬川?
陳萬川笑了笑,不用想也知道準沒好事。
“你明知道我的處境,與你口中的新府主對立,卻還要來求我治病,你難道不怕那所謂的新府主怪罪麼?”陳萬川眯起雙眼,審視著錢二爺的神態。
“事情一碼歸一碼,我要救的是同胞兄長,又豈能撒手不管,不等於是無情無義之輩?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即使那新府主要怪罪,不但找不到正當的理由,還會遭人詬病沒有胸懷,所以我不怕,就算怕也得這樣做,我沒有選擇。”錢二爺雙手抱拳,語氣流露著誠懇。
“陳先生,我已經求了您好幾次了,之前王華的事情,我雖然是後麵知情,但是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都認了,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變化,我對您是徹底心服口服了,還請陳先生網開一麵,救救我大哥吧,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錢二爺幾乎是帶著哭腔了,滿滿的為兄擔憂。
陳萬川也並非鐵石心腸,之前王華的算計確實惱火,可終究與錢二爺無關。
“我可以答應,但你要謹記著,我不是因為你和你大哥的身份,以及和李家的關係,而是看在這一份為兄求醫的情分上。”陳萬川嚴正道。
錢二爺渾身一震,猛地兩腿彎曲,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感恩戴德。
“陳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沒齒難忘。”
陳萬川急忙伸手,將錢二爺扶了起來,歎道:“行了別跪,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這件事情就當翻篇過去了,隻是那新府主的邀請,我就不去了,我今天還得陪著幾個朋友一塊出遊。”
聽到這話,錢二爺又糾結了起來。
這時。
謝天雄穿著睡衣,一臉惺忪地從臥室出來。
一瞧見門外景象,謝天雄頓時困意全無。
在北陵的時候,他和王華一直是死對頭,錢二爺更是王華的頂頭上司,一照麵之下,謝天雄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
“錢二爺,你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是在北陵打壓我還不夠,要在江中也打壓一下麼?”
錢二爺見狀,毫不猶豫立刻上前,當即握住了謝天雄的手,說道:“謝老板,以前都是競爭,我今天過來不單單是有事拜托陳先生,也是特地前來,和你解除誤會。”
“你我之間貌似根本沒有誤會才對,換個說法,那不叫誤會。”謝天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