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雄此人,陳萬川是當真不識,自然不能接受。
然而之前因救過黎青城一病,他不認識別人,不代表別人不認識他。
畢竟北陵的上層圈子,來來去去就那麼些。
以萬象老總的身價,在整個北陵範圍,怕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連他的車牌號都記得清清楚楚。
“還請陳先生接受,這是謝總親自交代的。”費經理彎腰低頭,神態為難。
陳萬川又把送來的東西推開,風輕雲淡的說道:“我陳萬川若是接下,豈不是成了庸俗膚淺之人?”
費經理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這話,唯有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眼旁邊麵目呆滯的鄭昆,鄭重道:“謝總交代過了,聽說你是陳先生的同事,千萬不能怠慢了。”
“為...為什麼?”鄭昆難以理解。
全場眾人,亦是滿頭霧水。
這事情轉變得太過突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任憑誰都想不到,這表麵上看起來平凡無奇的陳萬川,竟然連萬象老總謝天雄也為之動容,更是親自命人送來價值非凡的至尊卡。
費經理皺起眉頭,“我哪知道這麼多,要問你問謝總去,你跟陳先生一起在這兒,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如果得罪了陳先生,那我鐵定是要背鍋的。”
說完,費經理急匆匆地走出了包廂。
緊隨而來的,是宛如一潭死水那般的沉默。
範紅喉嚨仿佛被無形枷鎖卡住。
張老師徹底窒息。
鄭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剛才所有的得意與簇擁,此刻蕩然無存。
隨後,還是陳萬川身邊幾名關係較好的同事打破了死寂。
“我早就知道陳老師不一般,有些人非要裝模作樣,真是夠打臉的。”
“那次我去醫院探望陳老師,可是看到了私人護理的,隻是沒跟你們說罷了。”
“陳老師那是低調,哪像某人,盡在那裝大尾巴狼。”
...
一句句輕聲的話語,頓時一掃陰鬱,揚眉吐氣。
陳萬川泰然自若,不為事情變化而驚動,仍舊是來時的那副表情,坐在原位上抿了口熱茶,剛才冷嘲熱諷的其餘同事,全部尷尬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鄭昆被氣了個半死,當麵甩手走了出去。
出到外麵走廊,輕車熟路的直上,來到了謝天雄的辦公室門外。
門沒鎖上,留了一道縫。
裏麵有一名西裝革履,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豎著大背頭,麵相端正之中還帶著一股沉穩老練之色。
鄭昆下意識的,在門縫外麵停住了。
費經理在內,將至尊卡放回辦公桌,滿頭冷汗暗帶發抖的說道:“謝總,那叫陳萬川的他不要,說不接不識之財,無功不受祿,還說您的好意他心領了。”
費經理心緊繃住,他雖然不知陳萬川的來路,但卻深知至尊卡的意義。
整個北陵之內,擁有這張卡的人,不超過十人!
可想而知,擁有此卡之人,地位權勢是何等之高,也足以證明謝天雄在北陵的身份。
遺憾的是,在麵對王華的問題上,謝天雄一直落在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