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因為華頂之爭,天師門和龍虎山多年以來的矛盾終於克製不住,雙方一動即大打出手,引發了當時極大的動蕩,他黎青城與龍虎山掌門交手,雖然將其成功擊敗,但是自身卻同樣受了重傷。
經脈堵塞受損,導致無法運轉丹田周天。
再加上最為嚴重的丹田開縫,使得氣勁難以留存,不斷的往外流失,時而不痛不癢,時而又劇痛無比,反複無常。
黎青城這些年以來,隻能通過不斷的修行吐納,憑借自身的堅韌性,才能強行穩住化勁宗師的地位實力,否則早已跌落神壇。
而時至今日,丹田隱患越發嚴重,開裂越來越大,若是過幾年再不治好,到時候怕是性命難保。
他要找的,是一位可以修補丹田的神醫!
隻要丹田修補完善,經脈自然疏通無阻。
很快的,一名老者被請入。
吳秀海立即上前,恭敬道:“張老,這次就全看你的了。”
“黎先生的情況我已經聽說過了,但我還得仔細檢查一番後,再施針補救。”張老滿臉的老人斑,一身蠶絲白衣,手上提著木質的老藥箱,看起來頗有幾分實力。
黎青城抱了抱拳,“那就有勞了。”
“能為黎先生做事是我的榮幸,你這丹田隱疾無人能治,倘若在我這裏得到了痊愈,那我也算是名聲在外了。”張老自信而笑,緩緩將藥箱放在桌上,打開時大多是長度不一的銀針,以及一些味道古怪的藥膏。
黎青城熟練的脫去上衣,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胸膛後背。
乍一看,嚇得吳家父子倒抽涼氣。
刀疤、槍傷、刺痕,密密麻麻遍布整個上身,十分恐怖。
“不愧是黎先生。”張老咽了口唾沫,傷痕這般恐怖的人,他也是第一次碰見。
“都是以前弄的,自從龍虎山一事過後,已經好久沒跟人交過手了。”黎青城風輕雲淡,然後走到布置好的病床上,慢慢趴在了上麵,後背朝天。
張老先是上手摸骨,指法特殊,順著黎青城的整條脊骨摸過,然後像是有所領悟,從藥箱取出銀針消毒,直接從後背紮入經脈。
一根、兩根、三根...
片刻過後,整個後背的銀針宛如星羅棋布。
吳家父子在邊上旁觀,心裏萬分緊張,不敢出聲打擾。
隻是越到後麵,張老的表情就越難看,甚至有著一絲絲白氣順著銀針泄露散出。
“張老,不必擔心別的,失敗了也不怕,我不會怪你的,畢竟我找過那麼多人,已經習以為常了。”黎先生閉著眼睛,絲毫不為痛感而皺眉,反倒在安慰著對方。
張老頓覺麵上掛不住,正要再施一針,落在後背經脈處時,門外一道聲音。
“失敗就算了,若是再如此而為,隻會惡化情況。”
來者,赫然是陳萬川。
隨行的,還有蘇月。
這一進門,陳萬川便開口喊停,莫說是周遭的幾人,就連蘇月都為之一愣。
“你幹什麼,你又不懂醫術,哪裏輪得到你插嘴。”蘇月輕聲道。
陳萬川實際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通過蘇月得知了對方的情況,無非是丹田破損開裂,導致全身經脈慢性萎縮,這種問題對於修行者而言,簡直是小兒科。
既然有能力解決,又可以變相幫到蘇家,何樂而不為?
但重點不是這些,重點是他終於在這裏,遇到了第一個...修行者,而且是擁有法器的修行者!
“丹田本是內在,破損又豈能依靠外物?這位老醫師,您顯然用錯了方法,但我沒有貶低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陳萬川走了過去。
張老把眼一瞪,“你多少歲,我又多少歲?我行醫數十年,救過無數人的性命,你懂什麼?憑什麼一來就說我用錯了方法!”
黎青城睜開眼來,看見陳萬川站在旁邊,詫異道:“你是?”
“在下,陳萬川。”陳萬川大手一伸,直接就把張老的銀針拔了出來。
張老猛然發怒,“混賬,壞我的好事!”
吳守正急了眼,罵道:“陳萬川,你是不是瘋了,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
吳秀海氣急敗壞的開口:“你們蘇家,就是見不得我吳家好!”
“陳萬川,你快給我住手,你想給蘇家惹禍嗎?”蘇月難以理解,隻覺得陳萬川肯定是病沒好,腦子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