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是穿腸毒藥,有人借酒消愁,也有人借酒壯膽。但是楚心月偏偏就不是那兩種人之間的任何一種,幾巡酒後那些人都已經是雙眼眯瞪,相互說著笑。
倒是隻有楚心月一個人格外的清醒,她安靜的坐在雷皓軒的身邊,偶爾插上幾句話,一杯酒也沒有喝。
不是不給Aimee麵子,而是她實在不願意在這樣的場合有什麼差池。她可不人為自己的酒品是有多好,要是出了什麼醜,雷皓軒又會對她大發雷霆了。
“怎麼?不高興了?”雷皓軒借著酒勁在楚心月的耳邊呢喃著,聲音很輕但是嘴裏吐出的熱氣卻打在楚心月的耳邊,讓她渾身發癢。
“沒有,雷少想多了!”楚心月搖搖頭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看著雷皓軒,“喝點茶水,要不一會該難受了!”身為雷皓軒的妻子,有些事情也得做到位,就算是雷皓軒對她有多少不滿,或者是有多少意見她告訴自己都應該盡到作為人妻的義務。
沒有想到雷皓軒會這麼聽話,楚心月將手裏的茶杯放在雷皓軒的手心裏,“喝吧!不燙了!”楚心月極為耐心的對著雷皓軒道!
“嗯!”酒醉之後的雷皓軒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他的眸子裏再也不是那般無情的對著楚心月,仿佛還夾雜著一些他難以言喻的感情,“我問你是不是不高興,你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我!”
任性的看著楚心月,雷皓軒端著杯子放在自己的嘴邊,“你喂我喝吧!”他突然移開杯子,雙眸閃爍的對著楚心月道。
被他好笑的樣子逗樂了,楚心月將頭歪在一邊嘴角不斷的抽搐著,“你還是個孩子嗎?”半晌,楚心月回過頭對雷皓軒道,“快點好好喝點水,要不一會回去你就難受了!”
“不行,我是你丈夫,就讓你做這麼點事你都不願意了?”雷皓軒繃著一張臉看著楚心月,似乎有些不滿,他的手搭在楚心月的肩上,雙眼卻是那樣深情的看著楚心月無比柔和的臉,“嫁給我,你後悔嗎?”
突然間的深情一時讓楚心月有些沒有辦法適應,雖然知道這是他酒後的胡言亂語,但是她的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很快,手不知所措的放在半空中,楚心月就這樣凝視著雷皓軒,哪怕是瞬間的溫柔也罷,她告訴自己在以後痛苦的日子裏如果回想起這些,自己或許能稍微好過一些。沒有辦法改變的終究是人的心,不是嗎?她在心裏問自己,可是最後她的手還是靠向了雷皓軒。
“為什麼要後悔!”慘淡的聲音,根本就不像是從她的嘴裏發出的一般,一抹清笑掛在嘴邊,“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都不後悔!”柔弱的聲音裏卻有著無比堅定,她直視著雷皓軒的雙眼,似乎也想用眼睛將這樣的話傳遞給雷皓軒。
他,笑了。用力的握著楚心月的手,任憑周圍喧鬧的聲音充斥著自己的耳邊,他的眼睛裏此刻卻隻有楚心月一人,就在這一刻裏他的一切都被楚心月三個字沾滿了。
莫宇洛和司馬南兩個人還在僵著,就像是賭氣一般大口大口的喝著酒。Aimee的臉頰紅紅的,雙眼似乎都已經睜不開了,索性趴在桌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由白天變黑夜,這樣的蛻變讓楚心月感覺到有一絲的寂寥。
莫宇洛搖晃的站起來,拿著電話朝外頭走去,楚心月想要站起來去攙扶一把,但是雷皓軒卻霸道的將她摁在椅子上,“我不許你和別的男人太過親密!”
這樣的話倒很像是雷皓軒平常的語氣,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冷然,手死死的摁住楚心月的肩膀,很明顯的意圖就是‘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二哥他自己一個人能行嗎?”楚心月有些擔憂的看著雷皓軒,不安的道。
“你隻能擔心我一個人,因為我才是你的老公!”雷皓軒可愛的模樣讓楚心月整個人都放鬆了。
這是愛情嗎?她問自己,就算是自己不能確定,她在心裏也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放開一次,索性就讓自己任性這麼一回就可以。
她的眸子含情的看著雷皓軒,心裏好像有什麼情緒在跳動著,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依舊有些不安。
雷皓軒伸出手指勾著楚心月的下巴,他的臉不斷的在她的瞳孔中放大了,他的唇貼上她有些顫抖的唇,慢慢的吮吸著。
他們有些忘情了,都忘了這周圍還是有其他人的。莫宇洛走進屋子的時候見到這樣一幕,酒好像都醒了一搬,輕輕的拍了拍司馬南的肩膀朝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