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柳眉未經過雕琢,她的輪廓就好像是讓木匠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淺笑的嘴角泛出一絲有些惆悵的味道,雖然極淺極淡。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雷少兜兜撞撞依舊會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你的身邊!”Aimee了然的看著楚心月,她向來是自信的,就像是自己有著那樣一種魔力,能夠預見未來的事情一般。
“你這樣以為?”楚心月將雙腿平平的放在草坪上,潮濕柔軟的綠草在她的腿下老實的待著,楚心月的手不安分的揪著那嫩綠的青草,不經意的在臉上刻畫出一個讓自己都詫異的表情,“不過很可惜,我向來不會讓自己有不該有的想法,我和他一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妄想要從他的世界裏得到什麼,也不會讓自己有那麼多根本就不可能屬於我的想法。我還是我,為了生活迫不得已的我!”
對一個外人她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雖然這個女人是她丈夫的情人,但是她還是願意對她訴說自己心裏的惆悵。
傾灑在大地上的月光,透過樹葉在草地上也席卷了一浪又一浪的波瀾,就像是在海麵上揚起的海浪的海浪一般拂過她苦痛不堪的心靈。
“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Aimee堅定的點點頭看著楚心月笑的有些委婉,她隱藏了太多太多,因為她並不希望楚心月現在知道的太多,有時候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知道,一步一步按照自己的腳印走下去,總會有那麼一天她會得到一些不可思議的結局,那個結局是隻會屬於她和雷皓軒的。
如果沒有那個人,或許這條路走的會更為順暢一些,可是有了那個人的出現一切的事情就不會像原先想象的那般簡單!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願意去想,那個人讓她厭惡。
“終究有一天你能夠明白我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Aimee神秘的衝楚心月喳喳眼睛,“你為什麼會和我說那麼多話?難道你不討厭我?”
“你說錯了,是我沒有那個必要去討厭你!”吐吐舌頭,楚心月似乎很輕鬆的就卸下了自己心裏的重負一般,誰也看不到那樣的重負到底在她心裏有多重,幾乎都要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戴上麵具是她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
“你是他的客人,而我在這裏是他的傭人,沒有發現你和我之間身份的詫異嗎?我到底為什麼要去討厭你?”楚心月隻是用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畫過了她對她的看法。
“你是他的妻子!”Aimee的眼神有些強迫楚心月的意思,她死死的盯著楚心月淡漠的眸子,試圖用自己的目光糾正楚心月的話。
“但是你漏了一點,我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已!”楚心月向後撥弄著自己的長發,“你的中文說的很好,倒是讓我很好奇!”
“年少輕狂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Aimee閃躲的笑著,看著楚心月精致的臉頰她笑的有些優柔,“在年少輕狂的年齡,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我付出的太多了,所以回報我的就是這一口流利的中文!”
“抱歉!”略帶歉意的看著Aimee,“我不知道所以……”愧疚的看著Aimee,楚心月有些尷尬的道。
“That's OK,I don't care!”Aimee聳聳肩有些事情以為自己早就已經放下了,可是當別人提起的時候,會突然像是被怔住了一般,想盡所有的語言來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已經過去了的,誰也改變不了,所以能夠做的就是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個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如果,如果沒有相識,如果沒有相知,如果沒有相愛!可是這麼些的如果早就已經變成了自己心裏最深的回憶,放不了忘不了最終還是隻有深深的埋藏在心裏,然後當做它已經腐爛了!
“世界上少了太多的如果,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無奈!”楚心月仿佛悟出了什麼到底,看著Aimee笑著道。“現在的你,在承受著曾經自己埋下的種子,看著它在心裏生了根發了芽,然後自己當做毫無感覺,不再記得!”
“你是想說偶爾提起心裏會有些動容?”Aimee大聲的笑著,豐盈的圓潤隨著她的笑聲來回顫動著,像是在展示著自己傲人的事業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