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薄毯蓋在她的身上,她睜大了雙眼看著天花板,無神的對著那暗淡的夜幕,就連星星似乎也格外的寂寥。她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夜空,海風輕拂著她的臉頰,一切看似美好又極盡淒涼。
光滑的後背半裸在空氣中,潮濕的空氣還彌漫著海風的味道,楚心月用薄毯包裹著自己從床上站了起來光著腳丫走到窗戶邊,雷皓軒早就已經離開了這間屋子,她的身子撕裂般的疼,身上到處都有雷皓軒留下的印記,一塊一塊的,楚心月不斷的用手擦拭著,試圖擦去那些對她來說帶有侮辱性的印記。
清冷的風似乎是為了襯托她的心情一般,楚心月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靠在窗戶邊上她的雙腳不自覺的靠在窗簾上,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雷皓軒說的話,“楚心月,你現在就是我花錢買來的床奴,你的任務就是滿足我的需求,你配有我的孩子嗎?”
他的話每一句都插進她的心裏,就算是再卑微,她還是有自己的驕傲,淡漠的轉身留給她一張支票,最後她果真是賣了。楚心月想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雷皓軒離開以後她就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傭人來喊她吃飯,更沒有一個人和她說一句話。
她開始懷念在國內的生活,簡簡單單的可以不用單獨麵對雷皓軒,至少自己就不會受到這樣大的傷害,她突然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朋友。
是我一直太專注自己的事情,完全忘了應該和別人多接觸嗎?楚心月在心裏問道,我到現在才發現真的很可笑。
慘淡的笑容對上淒清的月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涼薄,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安靜的聽著海浪翻滾的身影。
沉靜的夜裏,楚心月蜷縮在角落裏不知不覺睡著了,雙手環繞著自己的身子,她不安穩的靠在牆上。
雷皓軒半蹲著身子看著楚心月,有些心疼的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撇開楚心月眼前的頭發,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她的身上很涼。
坐在床邊,雷皓軒嫻熟的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著他的眼簾,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楚心月滑嫩的臉頰,溫熱的手掌在這樣的黑夜裏對楚心月來說是救命的稻草。
她痛苦的掙紮著,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嘴裏呢喃著,“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我不要再這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們才能滿意!”
歇斯底裏的大聲呐喊著,楚心月緊緊的抓住雷皓軒的手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她在夢裏夢到了什麼?雷皓軒借著微薄的月光看著楚心月滿是淚痕的臉頰,“楚心月,是不是隻有在夢裏,你才會記得我的存在?”
淺笑,雷皓軒將煙掐滅了,將楚心月的手重新放進被子裏,“我的新娘,晚安吧!”他低頭在楚心月的額頭上一吻,正準備抽出自己的手時,楚心月卻更用力的拽著他的手不放開,“不要放開我,不要放開我!”
她的聲音很柔弱,就像是小女生在撒嬌一般,雷皓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在想是不是楚心月見到自己這個樣子的時候也會覺得很可笑?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楚心月的一句話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的更加的微妙了,“雷皓軒,你這個魔鬼,我一定會離開你的!”她的臉上有前所未有的堅決,雷皓軒的笑臉頓時僵硬了,將手狠狠的抽出,一把捏住了楚心月的下巴。
“楚心月,該死的!”揚起一隻手狠狠的摔在楚心月的臉上,他的臉可以和漆黑的夜晚想媲美了。
楚心月的雙眼突然睜開,疼痛侵襲著她的神經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雷皓軒,臉上火辣辣的讓她不由得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你這是做什麼,大晚上的你來到我的房間就是為了對我使用暴力?”
想要將雷皓軒的手掰開,但是雷皓軒卻更加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恨不能將骨頭捏碎了,雖然是她在夢裏喊出的一句話,但是雷皓軒知道那至少是她心裏對她的怨恨。
明明就告訴自己不要因為她的話影響自己的情緒,可是誰知道情緒依舊不受控製。
海水的味道還夾雜著一些鬱金香的味道,楚心月一隻手摁在床上撐著自己坐了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移開雷皓軒的手,“我很疼,你快點放開我!”
她的話對雷皓軒來說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他憤怒的樣子就像是凶猛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至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