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高腳杯的碎片,楚心月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上,“雷皓軒,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那我成全你!”
“啊!”女人們失聲尖叫著,看著楚心月的摸樣仿佛是受了驚嚇一般!
吳總嚇的連忙將自己的手移開,楚心月冷然一笑走到雷皓軒對麵的那個男人身邊,拿起他的酒杯一飲而盡!
雷皓軒眯著眼睛看著楚心月在那些男人周圍走了一圈,她手裏的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手心,鮮血順著她的手心留下。
那笑唯美的像是罌粟一般,讓人不由得被那樣的笑容迷惑了。
雷皓軒突然揚起手鼓掌,“很好!”雙眸泛出曜人的目光,危險而有迷惑。
被楚心月手心裏觸目驚心的血驚到了,他想過無數個版本,卻惟獨漏下了她此刻的模樣。
抱著必死的心,情願和人碰個你死我活,也決不讓自己受到那些人的侮辱,楚心月冷漠的看著雷皓軒。
如果說曾經對雷皓軒還有過憧憬,那麼此刻的她應該明了。手裏的玻璃似乎紮的越來越深,楚心月隻是淡漠的抬起自己的眼簾,妖嬈的笑著,“雷少,不是想見到這樣的場景嗎?如果不夠的話,可以來的更慘烈一些!”
將手抬起,玻璃碎片重新回到她白皙的頸項上,隻要她稍微一用力,脖子上就會出現一道血痕,玻璃碎片上還沾著她手心裏的血,血順著玻璃碎片從她的脖子往下流,楚心月蒼白的臉上被殷紅的血液襯得更加的白。
“楚心月!”雷皓軒的聲音陡然加大了,但是他還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有上前去阻止,“遊戲還沒有完,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雷少,這……”有人看著楚心月的樣子有些害怕,結巴的對雷皓軒道。
“繼續發牌吧!”雷皓軒掐滅手裏的煙蒂,“我就空手和你們賭上一把,看看我還能贏回我的籌碼嗎?”
雷皓軒發話了,那些人就算是再不願意也隻有陪著他在玩上這麼一局。
有些人恨不得馬上就舉手認輸了,楚心月這樣堅決的表現讓人心生畏懼,心裏想著這樣的女人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瘦弱的身子,氣的發抖,楚心月顫抖的手依舊死死的握著那塊玻璃碎片,雙眼死死的看著雷皓軒。
雷皓軒,你對我的侮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我在你眼裏已經那樣的不堪,你還要我在所有人麵前都不堪嗎?楚心月在心裏一遍遍的問著,可是始終得不到答案。
荷官發完牌以後,雷皓軒隻是稍稍看了一眼就將牌直接攤在桌上了。“怎麼樣,我這把的運氣是不是很好?”
“嗬嗬,是啊,是啊!”那幾個男人賠笑著,將自己麵前的籌碼都推到雷皓軒的麵前。
“雷少,可是滿載而歸了!”荷官笑笑,將籌碼替雷皓軒整好。
“都送你了!”雷皓軒一把拽著楚心月的胳膊,“讓醫生去趟休息室,我在那等他!”對著那個荷官道。
“好,我知道!”荷官點頭稱是,看著眼前一大堆的籌碼,心裏暗道今天還真是走運了。
楚心月任憑雷皓軒拽著她的手走在走廊裏,握著玻璃碎片的手緩緩的滑落不斷的搖擺著,鮮血滴在地上,有滴答的聲音!
“你這又是何必?”楚心月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雷皓軒,“你讓我就這樣走不好嗎?”
“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離開這個世界!”雷皓軒霸道的對著楚心月道,“別想用這樣的方式離開,我身邊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在你身邊我也不過是形同虛設,你有把我當做是你的誰?讓別的男人這樣欺辱我,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你帶我來的目的就是這樣?”楚心月悲憤的對著雷皓軒道,“究竟是我太過可笑,還是你雷皓軒太過無情?”
“你就是我的玩具,我高興的時候找你玩上一會,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隨時扔掉!,你知道嗎?賤人!”雷皓軒對著楚心月的臉,狠狠的道。
賤人?楚心月在心裏重複著,在你的眼裏我是賤人?
“那你對玩具沒有必要這麼好,我不需要大夫!”殘留的驕傲驅使她不向雷皓軒低頭,她慘烈的笑著,就像是燦爛的鬱金香,在黑夜的夜裏無盡的妖嬈。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你的弟弟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除非你想你的弟弟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