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是這樣的情況他作為醫生已經不知道遇見了多少回,或許正如世人說的醫生過於冷血,他們見慣了生離死別,對於病人的生死並病人的家屬看的更為的淡然一些。
他們給的回答總是模棱兩可,一邊給人希望一邊有阻止人抱有幻想。
“你指的辦法是不是需要換心髒?”楚心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但是聽到醫生的話以後她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身上冒著冷汗,妖嬈的美眸巴巴的看著醫生,她在期待。
“理論上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你應該很清楚全國有多少人在等待這樣的機會動手術!”醫生點點頭,麵對楚心月如此期待的目光,他感覺自己的心突然變得柔軟了。
“我不管別的,我隻在乎我弟弟!”此刻的楚心月考慮不了那麼多,她不可能估計那麼多。人心難道不就是如此嗎?麵對自己的親人誰都是無助的,若是真做不到了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那自己就隻能說自己太過無情。
“我不能看著我弟弟一次又一次的被病痛折磨著,他還小不能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緊緊的拽著醫生的衣袖,楚心月低聲的道。說話的時候情緒過於激動,胸前的兩座山峰也山下的晃動,像是在對男性的挑逗一般。
“在醫院裏,所有人都會盡自覺最大的努力去醫治他的,你沒有必要這樣害怕,沒有哪個醫生會忘記自己的準則的!”醫生似乎知道楚心月在害怕什麼一般,像一位長者一樣手輕輕的拍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像隻受傷的貓咪,楚心月嘴角的笑意很牽強,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醫生道:“或許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清冷的眸子看著那醫生的時候異常的淒美,腳下的步子真的很沉重。她無數次的問自己,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夠擺脫現在的生活?但是答案總是一片空白,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逃脫,她幻想過自己能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
不用再受別人的牽絆,自由自在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自己的親人一起,掙著微薄的工資過著最平凡不過的生活。
現在的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木偶,被人提著線,別人希望她怎麼走她就必須怎麼走。楚益霖的性命對於那些殘忍的暴徒來說不過就像是螻蟻一般,他們在乎的是自己想要的結果,而不是在中途中努力向前爬行的她們。
“你回來啦!”莫淩風坐在楚益霖的身邊看著楚心月愣愣的走向他、
“爸爸!”突然的聲音把楚心月從自己的瞎想中拉了回來,站在病床尾看著莫淩風,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很不歡迎我來?”莫淩風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楚心月安靜的站在一旁。
“不是!”楚心月猜不透莫淩風來這裏的用意,也不能多說什麼。
“你弟弟動手術的錢是從哪來的?”莫淩風將目光移到楚益霖的身上,他躺在床上連呼吸似乎都很微弱。
“我借的!”楚心月在心裏想了想沒有把實話說出口,淡定的對著莫淩風道,“爸爸怎麼會有時間到這裏來,我忙的都忘了把益霖的事情告訴你們!”
“是嗎?”被楚心月這麼一說,莫淩風臉上的表情也起了一些變化,自己原本想壓著楚益霖的事情不讓她知道,沒有想到反而因為這個讓她將了自己一軍,“我也是今早聽院長告訴我說你弟弟的情況很不好,所以我今天特地趕過來,沒想到就聽說他手術都做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楚心月緩緩抬起自己的眼簾看著莫淩風,“手術做完了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楚心月假意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很害怕讓莫淩風知道更多關於楚益霖的病情。
“聽人說今天你和宇涵見麵了?”莫淩風審視的目光來回打量著楚心月。
“恩,二哥送我來的醫院,不過沒多會他就回公司了!”楚心月輕描淡寫的概括了自己和莫宇洛今天的會麵。
“我記得應該是和你說過不要和宇涵走的太近,你們兩個的關係要是再被媒體誤會了,到底應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