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洛擔憂的看著楚心月,她閃爍的眸子裏透著瑟瑟的懼意,強撐的堅強偽裝著自己脆弱的神經。
一開始兩個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誤闖誤撞的闖進同樣的世界裏,隻是仍然存在著太多太多的問題,莫宇洛歎了口氣離開了醫院。
楚心月口袋裏的手機不斷的振動著,她掏出手機放沒有心情去看上邊顯示的號碼,隻是隨意的摁下接聽鍵放在自己的耳邊。
“喂!”楚心月無力的對著電話道,聲音有些沙啞。
“楚心月,我今天批準你放假了?還是你和我打了電話請假!”雷皓軒理直氣壯的在電話那頭對著楚心月大聲嚷嚷著,“你是我的助理,難道可以自己給自己放假?”
“抱歉,我有事需要請假!”楚心月沒有心情對著雷皓軒說上一大堆話,她甚至是多說不了什麼話。
“我不批!”雷皓軒冷冷的道,他很憤怒,這個女人從他手裏拿了錢就消失了,連班也不上,倒不像她平常做事的風格,雷皓軒的憤怒很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莫宇洛。
莫宇洛對楚心月的好讓他心裏不舒服,可是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對楚心月有些別的感覺,即使楚心月跟他要錢以後,他的心裏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的感覺,楚心月一定是因為有事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要是換了別人,他雷皓軒不會去想那麼多,可是現在的對象是楚心月,他似乎考慮的更加全麵了。
早晨的憤怒過後,他想了很多很多,雖然每件事情都是沒有結果的,但是至少能讓自己平靜一些。
“那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楚心月的聲音很疲憊,她說著話突然看見手術室的燈滅了,慌張的連電話也忘了掛。
“大夫,我弟弟手術怎麼樣了?”楚心月著急的拽著大夫的手緊張的問道。
雷皓軒在你電話那頭大聲的喊叫她都沒有聽見,手術?雷皓軒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安靜了。
“手術完了,但是要過上72小時以後才能知道到底成功與否!”醫生摘下口罩對著楚心月道,手術已經做了5個小時了,大夫疲憊的對著楚心月道,“剩下的就要看益霖的運氣了,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他不會有事的吧?大夫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吧!”楚心月雙眼哀求的看著大夫,靈動的眸子被淚水模糊了,“我弟弟一定不能有事的!”
“你先冷靜一點,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按目前來看益霖的手術還是很樂觀的!”醫生輕輕的拍了拍楚心月的肩膀,“你不要太過於緊張了!”
楚益霖蒼白的臉頰出現在楚心月的視線裏,她心疼的跑上前去握著楚益霖的手,“益霖,姐姐在這裏,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雷皓軒手裏的手機被他放在桌子上,楚心月你情願所有人把你當做貪錢的女人,也不願意說出你的苦衷?雷皓軒在心裏冷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和牆一樣顏色的那扇門。
始終握著楚益霖的手,楚心月一路跟著他的病床回到房間,看著周圍白蒙蒙的一片,她又仿佛自己回到小時候親眼目睹了那麼殘忍的一幕。
楚益霖的身上還插滿了各種的儀器,楚心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輕柔的手撫摸著楚益霖的臉頰,楚心月嫻靜的看著他,緩緩的道:“益霖,你說過你不喜歡醫院的生活,等你病好了姐姐就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和姐姐一起生活!”
窗簾被微風吹拂著,屋子裏消毒藥水的味道很重很重,楚心月讓張姐買了鮮花送來,屋子裏有絲絲的花香,遮蓋住了消毒藥水的味道。
“姐姐知道,一直以來你都不希望我在莫家,你怕我會受傷害,可是姐姐也一樣不希望你有事!隻要看到你好好的,讓姐姐做什麼都行,你是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怎麼能讓你出事呢?”楚心月也不知道楚益霖現在能不能聽到她現在說的話,但是楚心月情願當做楚益霖什麼都能夠聽得到。
爸爸媽媽,你們能聽到我現在說的話嗎?如果可以請你們一定要保佑益霖,我不想看著他再受傷害。楚心月將楚益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在心裏對著天空祈禱。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指引著自己,雷皓軒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站在這裏對著楚心月的側臉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