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月,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做的事!”異常的平靜,雷皓軒隻是淡漠的看了楚心月一眼,沒有其他的反應,“我會讓你看看我雷皓軒是不是男人!”
厚實的背影,消失在楚心月的眼前,“別怕!”莫宇洛走到楚心月的身後用他寬厚的胸膛去容納楚心月瘦弱的身子,“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我想回家!”楚心月回頭無力的看著莫宇洛,“我很累!”
“好,我送你回家!”莫宇洛將楚心月送到車上,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楚心月一眼,坐在駕駛座上。
“不是現在的家,是以前的家!”楚心月靠著車窗,淡淡的道。“我想回去看看!”
“在哪?”莫宇洛知道楚心月所指的地方一定不是莫家。
清冷的月光,傾灑著路麵上,樹在地上的倒影有些嚇人。微風吹拂著樹葉,發出莎莎的聲音。
“在華南路上!”楚心月說話的時候提不起精神,不願意多說,雙眼就一直盯著路邊的樹。
楚心月冷靜的有些異常,莫宇洛感覺到了,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那麼精致的臉頰就好像是雕刻的一般柔和的弧線,勾勒出一張精美的臉孔。
“小時候我最喜歡躲在爸爸的身後,因為我知道那裏就是我最安全的港灣!”楚心月自言自語著,“但是連我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少年,我是自己一個人苦撐著!因為我知道我一定要撐著,我的身後還有益霖,我必須為他撐起一片天!”
莫宇洛安靜的傾聽著,沒有回答一句,車子緩慢的行駛在寬廣的馬路上,周圍的車輛時來時往速度都很快,似乎也隻有莫宇洛的車子開的最為緩慢。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堅強,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害怕一個人撐起那麼多的事情!”聲音來透著無助,和慢慢的無奈,“我隻知道我必須要這樣,必須要那樣,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益霖能夠好好的,不用再受這樣病痛的折磨!”
桂花的幽香彌漫在空氣中,連空氣都是甜甜的,“這裏還是和以前一樣,秋天到了,空氣都是甜甜的!”楚心月需要有個人聽她傾訴心裏的苦楚,就像是此刻一般對方不需要說一句話,隻要聽她說就足夠了。
許多許多都已經改變了,隻是她記憶力的那些仿佛就和眼前的一切能重疊在一起一般,一草一木甚至此刻呼吸的空氣她都想象成是曾經!
雷皓軒憤怒的坐在車裏,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Andre平穩的開著車,看著雷皓軒臉上的反應,他識相的閉著嘴。
“那個人處理的怎麼樣了?”雷皓軒突然開口道,眼睛依舊是閉著的。隻是他說話的語氣就已經能夠讓人想象到是什麼樣一副的表情!
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將人都塞進他的眼裏一般!這是Andre在心裏想象出的雷皓軒的表情。
“都已經按照吩咐處理好了!”Andre小心的回答著。
“是嗎?”雷皓軒倏地睜開眼睛,“我不記得我有吩咐過你什麼?你是聽了誰的吩咐?”
“雷少,我……”被雷皓軒問的啞口無言,他有些尷尬的坐在駕駛座上,不知道下邊該如何去回答。
“你是以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讓你怎麼處理,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裏得到的吩咐!”雷皓軒皺著眉頭看著Andre,冷笑著,“是莫宇洛給的吩咐吧!”
“抱歉,雷少,是我疏忽了!”Andre連忙承認道歉,後背有些發涼,冒著冷汗。
“很好,很好!看來莫宇洛才是你的老板,你可以跟著他!”雷皓軒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態度。
“一個女人就能把你收拾成這樣,楚心月還真是厲害。這麼多年我沒有見你辦事這麼失分寸,沒有想到真是讓我歎為觀止!”雷皓軒陰鷙的目光落在Andre的右臉上。
“雷少,以後一定不會再用這樣的問題出現的!”Andre咽了口唾沫,有些驚恐的道。
雷皓軒隻要越是鎮定,就一定會有別的事情發生,他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改變自己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