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宮內,瑞太後正與肖實、柳先生商談。肖實和柳先生均是她從南疆請來的大能之人,肖實擅長禦獸,柳先生擅長用毒,一身技藝神鬼莫。
這時肖實麵露難色,開口道:“太後,這幾日是白雲蟒蛻皮的時間,萬一後天正是白雲蟒蛻皮……”
太後看了他一眼,寒聲說:“肖先生,你就沒有延遲白雲蟒蛻皮時間的辦法?”三日後,禦花園的宴席已成定局,她不會因為白雲蟒蛻皮而推遲舉行。
肖實猶豫了一下,緩緩道:“有是有,但會對白雲蟒造成很大的危害,甚至極有可能害了它的性命。”說到這,他搖搖頭,白雲蟒是他養育長大,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太後目光閃了閃:“哀家隻要保證三日後白雲蟒無恙,你能做到嗎?”她關心的不是白雲蟒的生死,而是能不能抓到那個可惡的刺客!
一想起那個神秘莫測的刺客,瑞太後心裏就發虛。一天不揪出那個刺客,她一天不心安!
“可以。”肖實點了點頭,目光仍是猶豫。
“肖先生,隻要你助我抓住那刺客,別說一條白雲蟒,就是再珍貴的異獸,哀家一定舉國之力為你尋來。另外,哀家會重重酬謝你!”
“好,屬下這就去辦。”肖實思量一下,最終重重地點頭。雖說白雲蟒珍貴,但與坦途的前程相比,孰輕孰重,他選擇了後者。
三人正商討後天的宴席,殿外忽然傳來宮女略顯驚慌的聲音:“拜見陛下——”
端木宇?
瑞太後神色略微一怔,不過隨即冷笑一聲,他來,一定是為了那事。真是癡兒,那個賤人都死了這麼久,還這麼心心念念。
“你們退下。”她吩咐道。
肖實和柳先生點了點頭,開啟密室機關,兩人身影悄然掠入甬道內,隻是須臾,石壁又恢複如初。
“母後——”端木宇匆匆趕至,臉色有些陰沉,“三日後的宴席必須換地方,朕打算移至景陽宮。”
“胡鬧!”望著匆匆趕至的端木宇,瑞太後冷斥,“哀家已經傳下懿旨,若朝令夕改,豈不讓天下人笑話?到時哀家臉麵何存,端木皇室臉麵何存?”
“如果誰敢對母後,對皇室無禮,朕絕不輕饒他們。”端木宇臉色亦一冷,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瑞太後皺皺眉,緩緩從鳳椅中站起來,目光落在端木宇身上,忽然語氣一緩,長歎一聲:“宇兒,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還忘不了那個賤人?”
“母後——”端木宇聞言,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一字一句道:“環月不是賤人,在朕心中,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唯一愛的人!”
“夠了!”瑞太後揮揮手,眉宇間終於有了一絲不耐,“別談那個賤人了,我不想因為她,讓我們的關係再度破裂。宇兒,你應該知道分寸,莫讓母後失望!”
端木宇往前邁了兩步,英俊的臉因為怒火而微微扭曲,他握緊拳頭,嘶聲說:“當初正因為聽了母後之言,這才造成朕心中一生的恨。不是朕在逼你,是母後一直在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