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行似乎從祁秦的反應中挽回些麵子,“哼,小子,所以我說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完仰首望天,左手捋須,右手一抖衣袖,負於背後,一副你有眼不識泰山的樣子。
祁秦雙目發呆,仍然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醒過來,心中卻是卷起濤天巨浪:“額滴個神啊,‘窺天者’!傳說中的無敵存在啊,自己有這樣一位牛掰閃閃的免費長工,這就是傳說中的金手指啊,古人雲,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譴。一定要好好抱住,不,是利用這條粗腿,充分壓榨這老頭的剩餘價值啊。”
傲天行滿以為這小子聽了自己這番話,會恭恭敬敬上前磕頭拜師,自己一定等這家夥三跪九叩,苦苦哀求才勉為其難的指點其一二。
哪知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斜眼瞥去,卻見這小子神色亦喜亦嗔,雙目滴溜溜亂轉,一副打著壞主意的樣子,不禁大怒。
祁秦回過神來,看到傲天行一臉便秘的樣子,心中暗暗好笑。
“那個,老頭……不,傲老,剛才您老說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小子非常認可,隻是小子資質平常,武技低微,恐怕有負老先生厚愛。就在今天,小子還差點被人一拳打死。竊以為,還是老先生另尋高明才是明智之舉。耽誤了老先生的前程,小子恐惶啊。”
傲天行一聽這話,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這不是廢話嗎,不都說過是一條繩上,啊呸,一條船上的難友了嗎?我如果能走的話還用等到現在?
再看祁秦這個小壞蛋,一臉穩坐釣魚台快來求我呀的樣子,更是幾欲吐血。但命運無常,現在寄人籬下,自己神魂受製於這小子,除非同歸於盡,否則隻能放下自己“窺天者”的架子了。
他到底是一代宗師,當下故作不知,點頭道:“小子,你說的沒錯,但有老夫助你,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祁秦倒不是故意作死,隻是他看這老頭顯然還沒有從原來高高在上,視萬物為草芥的習慣中脫離出來。如果自己事事卑謙,這老頭還不定怎麼拿架子呢。到底誰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啊,雖然說哥倆是一條船上的戰友,但船長必須是自己啊。
此刻見這老頭神色不動,拿得起放得下,竟能主動放下身段,當下欣喜地俯身一拜:“有勞傲老,還請傲老指點。”
傲天行道:“你的這具身體資質尚可,隻是耽誤了,隻需鍛煉勤奮些,再加上老夫還有些拿得出手的武技,自然能趕上。”這倒是老頭謙虛了,“窺天者”的武技那是僅僅拿得出手的嗎?
傲天行又道:“另外你在穿越時神魂曆經時空隧道中宇宙能量的洗練,神魂更加純粹,對身體的掌控以及對武技的理解上比之常人更有優勢,武技上倒不需擔心。”
祁秦回想起今天出現的那種心靈通透的感覺,不由點點頭,忽然想起:“那為何那種感覺時有時無呢?”
“萬事都有個適應的過程,再過幾天,等你精神力再凝練一些,充沛一些,就好了。”
嗯,祁秦點頭受教,“您老剛才說武技不需要擔心,言外之意難道我覺醒超能有困難?”
“這倒不是老夫所擔心的,有老夫在,保你能覺醒超能,隻是超能力種類沒有一萬也有一千,能用於實戰的卻寥寥無幾,若你覺醒一項胳肢窩認字的超能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