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縣尉真的是有些喜出望外了,整個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撲通一聲就給他們這些人跪下了,鄭重的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口中說道:“您們真是我家的恩人呀,這大恩大德重於泰山,我無以回報。如果諸位今後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下官是萬死不辭。”說罷又拜。
他們這些人一看給他們跪下了,就趕緊的上前攙扶起了縣尉,紛紛的嘴裏裏說著不敢當,我們救人是理所應當的。危難之中施以援手,這是人人都能幹的事情,不用感謝。
其實他們也就是客氣客氣,本來他們對縣尉的行事作風並不看好,隻是礙於那孩子沒有罪,他們才救出了無辜的孩子,要是縣尉讓人家抓走他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就是炸開洞口救出來這些將領們也是看在那些無辜的士兵的麵子上,他們這幾個年輕人不想看著那麼些人就這樣死於無辜。再說了,就是他們的頭頭再壞,那也跟這些當兵的無關呀,縣尉是借光了。
現在山上的已經被官軍收拾殆盡,於是就整隊下山,下得山後,就見夏蓮抱著縣尉的兒子與那些鄉紳都正在那裏等著他們呢。看見他們到來後就又是一通的鞭炮齊鳴,桌上一擺上接風酒;還有為他們慶功的慰問的銀子也擺在了那裏。一看就知道,鄉民們已經準備齊全了。
下山來的縣尉很遠就看見了夏蓮抱著他的兒子,現在的縣尉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裏是自己的兒子麼,於是又擦了擦眼睛,一看是,就催馬跑了過來,到了近前也顧不得那些鄉紳們了,就直接的來到了夏蓮的跟前,先對著夏蓮一躬到底,就慌不迭的接過了自己的兒子來,這時兒子可算見到親爹了,趴在他的懷裏就哭上了。這時的縣尉也掉下了眼淚。
父子二人相見是孩子也哭,爹也落淚。就這樣他們相對多時,那縣尉才恢複過神來,又轉身謝過了來的眾人。這才與大家坐下共飲慶功酒,這回的氣氛才是相當的和諧與真摯。
就在縣尉喝罷慶功酒拿上慶功銀,並拒絕了鄉紳的邀請,要回縣府之時,就見有探馬來報,把一封密信交給了縣尉,縣尉看後,臉色立刻就凝重起來。縣尉立在那裏想了半天,最後就下了決心,隻見他從鼻子裏哼的一聲,就自言自語的說道:“自古都是邪不壓正,我就不信了,還能翻了天不成。今天我要是不滅了你們,就對不起生我養我的親生爹娘和祖宗。”
時間不長,就見縣尉同寨子裏那些年輕人以及縣尉的幾個幹將從背靜之處走了出來。就見縣尉對這些鄉紳拱了拱手,就算作別了,翻身上馬,就帶著這些個官軍向縣裏開發了。
當人回來後,寨子裏的人們一聽這次縣裏來人已經徹底的把屏箜山寨的山賊給剿滅了,人們都很高興,這真是大快人心,於是大家開始慶賀起來。這回可好了,再也不用受那些土匪的氣了,從今往後不管在白天還是晚上都可以大明大放的走路了,再也用不著東躲西藏了。
這天晚上就聽見全寨子裏到處是鞭炮齊鳴,酒館住戶全是猜拳行令之聲,真叫個歡聲叫聲笑聲連成一片,比過節還熱鬧。再看大街之上小孩的喊叫之聲也接連不斷。整個寨子就沉侵在一片的歡聲笑語之中,這些人全都是從內心裏發出來的,高興勁就別提了。
當人們的高興勁過後,月深夜闌之時,人們都以酒盡人困,大人孩子全都已經吹燈睡覺,大街上靜了下來;酒館中暗了下來;各家各戶的窗戶也都黑了下來。正當雞不叫狗不咬的時候,就見寨門之外有人慢慢的從拐角處爬上了寨牆,並且翻牆而入,一見沒有人,就放大了膽子,來到了寨門前,伸手就要開寨門。就在這時,就聽噗的一聲響,那人就栽倒在了寨門的旁邊。這時就從暗處又過來倆人,扯著又被砸昏過去的那人就走開了。於是又恢複了平靜。
就這樣,他們一連氣就砸昏五六個偷偷的爬寨牆來開寨門的人。這時就聽寨門的外麵有人小聲的喊道,你們是怎麼了,過去了這些人怎麼還不開寨門,趕緊把寨門打開呀。就聽裏麵翁聲翁氣的小聲回到:“我們進來了,可就是打不開寨門,你們等一會兒再說,先別急啊。”
不對這寨門好像是被誰堵死了;另一個說,不是堵死了,是用銷子別上了;你們都沒有說對,依我看這是一個機關,隻要找到機關的開關就能打開。這時就聽裏麵又將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