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聽完又笑了起來。這回的夏白被姑娘笑的好像有點無地自容了。緊張的抱著百寶囊,窘得把頭地得更低了。姑娘笑完後,就對夏白說道:“看來你今天是遇見麻煩了,這樣吧,你跟我回家,我把我弟弟的衣服拿給你,雖然不好,但是你就湊合著穿吧。你看咋樣。”
“多謝姑娘了,小生這廂有禮了。”夏白說完,就彎腰給姑娘鞠了一躬。這時的夏白就差一點就一絲不掛了,也沒法給人家姑娘行禮了,隻能先給她鞠個躬表示感謝了。
就這樣,姑娘在前,夏白在後,不一時就來到了姑娘的家。夏白一看,沒想到在這荒野之中竟然還有這麼好的房屋。青磚到頂的院牆,黑油漆大門;院內正麵三間紅磚到頂,上蓋琉璃瓦的起脊瓦房,門窗全是楠木的,窗戶上糊著白牛皮紙,煞是好看。夏白一看到這些心裏就想,這絕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家的房子,很可能是隱居深山的致仕大夫。要不然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在這裏蓋這麼一所莊園。很可能這是他們家的別墅,閑時就來這裏小住。
姑娘到了大門前就直接推門進了院子,而夏白走到門前卻踟躕著不敢進去。心想,自己到人家,不認不識的,不能就這麼光著身子進人家呀,這也不像樣子呀。
那姑娘在前麵走了幾步,感覺夏白沒有跟上,就回過頭來一看,見夏白還在大門外正踟躕著不知怎麼辦好呢,就停下來,“嘿,你進來呀,在外麵呆著算怎麼回事呀,別怕,進來吧。”說完就要上前來拽夏白,嘴裏又說道:“怎麼這麼靦腆,像個大姑娘似的。”
夏白一見姑娘走過來就要拽他,急忙說道:“不好意思,你看現在就我這樣的,怎好直接到你家去呢。還是等姑娘把衣服拿出來,我穿上之後再進去吧。到時也好拜見你家的長輩。”
“哪有這麼些個說到呀,你就進來吧,進來後好找你穿的衣服呀,你不試一試的話,怎麼知道衣服和不和身呀。”說完就等在了那裏,這回還不錯,姑娘沒有上來拽他。
光著身子的夏白很難為情的邁步走進了大門,繼續跟在姑娘的身後向裏走去。這回姑娘還不錯,沒有直接的走進上房,而是轉過上房的牆角來到了後麵的一間亮廳裏,到了這裏夏白也就沒有客氣,直接的就跟著姑娘進了屋內,隻見姑娘打開一個衣櫥的門就拽出了幾件衣服來,回手就讓給了夏白,叫他試一試是否合身。如果合身的話,就都送給他了。
穿上衣服的夏白到鏡子前一照,連夏白自己都感覺鏡子裏的小夥子霎時就變了樣,真是人是衣服馬是鞍。本來就長得英俊漂亮的夏白這時顯得更加的帥氣瀟灑。原本夏白出來時就隻穿了一身衣服,他是隨走隨買隨換,你想,這現買來的衣服哪能那麼的合身呀,再說了它也不可能是什麼上好的料子呀。因而這一換衣服就自然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姑娘一見換好衣服的夏白也不由得“啊”了一聲。夏白聽後還以為姑娘看自己變了樣子才驚叫的呢,也就沒有在意。於是就轉過身來鄭重其事的給姑娘行了一禮,謝過了姑娘的送衣解困之恩。同時才問起姑娘的芳名,以便日後方便時報答。
隻見姑娘這時又上下打量了夏白半天,才對夏白說自己叫梅穎,本來家住京城,父親是禮部尚書,兩年前父親辭官不做致仕還鄉,閑暇之餘就在這裏修建了這所宅院,每當盛夏之際就舉家來此消暑。因而她也就時常的在附近的林中散步,有時也在林中看看書或者練練劍什麼的。今天正好就遇見了十分狼狽的夏白,這才把他領到家裏來了。
夏白在梅穎的引導下,就來到了上房之中,這回夏白既然來到人家了,就得拜見一下人家的主事之人,這是個禮節問題,絕對不能少的。當夏白走到前廳看到堂上坐著兩位花白頭發的老人時,就知道這位應該就是梅穎的父母了,於是也就沒有用梅穎引薦,他直接就行了禮,口中說道:“晚生夏白拜見梅老員外老安人,願老員外和老安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然後就站在了一邊,等待他們問話了。
這時就見做在堂上的梅員外見到夏白後就愣在了,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的走了下來,到了夏白的跟前,伸手抓住夏白的胳膊就問道:“你真的叫夏白,難道你就沒有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