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人來人往,白千羽的臉上也帶著笑意,這種笑意在他從街邊小販手中買來一串冰糖葫蘆之後變得更加的濃了。
“好膽,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白千羽的笑意之中帶著一絲憤怒,身後的人從出門的刹那便開始跟著他,一開始他還沒有咋個在意,直到走了好幾條街之後白千羽才確認。
白千羽的身形猛地朝街邊的岔道之中竄去,下一刻便沒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在他身後幾十米的地方,幾個行人神色不定,看著濃厚的夜色猶疑不決。
“還跟麼?”一個身材幹瘦的漢子挑著一副膽子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半掀開的木桶中有濃濃的豆香散開。
“跟個屁,前麵昏天黑地的,真要是進去,我們全部進去都不夠他填牙縫的!”領頭的漢子接過那小販打扮的漢子遞過來的一碗豆花,惡狠狠的喝下,隨手丟下兩個大子。
聞聽此話,他身旁的另外幾個漢子的脖子微微後縮,汗毛根根立起,他們險些忘記了那少年人乃是殺他們如殺雞的頂級高手。
白千羽緊緊趴在距離這幾人不到二十步的一處閣樓上,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這幾人,他以前曾經從一些雜書上學到一些粗淺的讀唇術,然而幾人說話之間卻找不到半絲的線索。
看了一眼隻是守在路口的人,白千羽半是無奈半是憤怒,長安街乃是天安城最繁華的地帶之一,即便是他這樣的頂級高手也不好在這裏動手,本來想引這些人進燈光暗淡的巷子之中,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警覺性這麼高。
你們不跟,我大不了換一條路便是了!
白千羽冷冷一笑,語氣之中充滿了自嘲,這長安街縱貫天安城東西兩門,連接長安街的大街小巷無數,他還真不擔心到不了聚寶閣。
“嘩啦!”遠處傳來一聲輕響,白千羽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難道還有埋伏?
白千羽的眼神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隨後定格不遠處的一棟閣樓頂上。
映襯著半空之中的星月,那座閣樓上向上伸出的一根煙囪遮擋住了白千羽的眼界,但是也正是這根煙囪讓白千羽發現了端倪。
“原來是一隻雛!”白千羽嗬嗬一笑,有經驗的人是絕對不會讓月光將自己的影子倒影出來的,那道煙囪的影子本來應該是平直的,但是現在,那根煙囪明顯顯得臃腫。
“不會是飛賊吧!”
暗自嘀咕一聲,白千羽現在反而不急著去聚寶閣了,而是準備停下來看一場大戲。
屋頂上,那煙囪後麵的人影悄悄從煙囪背靠長安街燈火的地方溜出來,身形低矮,幾乎要和地麵貼在一起,行走之間健步如飛,顯然輕身功夫不弱,但是讓白千羽感覺到意外的是,那身形,明顯便是女子。
這是搞什麼?
白千羽不是很明白,按說現在正是天安城最熱鬧的時間段,根本不適合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其次,以能在長安街上開店的店家來講,起守衛力量都不弱,這個女人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
很快白千羽便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遠處兩三百步的地方遠遠的便有四五道身影飛來,那些黑影絲毫沒有隱藏自身的覺悟,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人家的屋頂上騰挪閃躲。
再看那些人身上穿著的有別於那女人身上所穿的衣服,白千羽很快便明白了,這女人肯定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了。
那飛來的四五道身影即使遠遠的看去也能勉強對於他們的裝束有一定的了解,那是常服,不是夜行衣,人家是追得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