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老板抬起那肥胖的腳,毫不留情的往沫兒身上踢,嘴中不停的叫著,腳下也是越踢越重,慢慢的本就虛弱的沫兒再也堅持不住的無力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當沫兒倒下閉上眼時,最後想的不在是消失的哥哥,而是那個救下自己的白衣少年。
心中想問他,為什麼在馬車下救了我,可是卻又把我推向了另一個痛苦深淵。
我,好想再見到你。
當沫兒倒下去的時候,旁邊的馬夫看出了不對勁。
“老爺,別踢了,她快死了,快別踢了。”
肥胖的馬車車主聽到車夫的話,馬上停了下來,一看這小要飯的,真的出氣多進氣少。立馬叫上車夫把小叫花子背上,慌忙的溜出了人群。
當肥胖的馬車車主回到家後,立刻叫人在夜晚連夜將沫兒扔到亂葬崗去,而沫兒卻不知道這將迎來一個嶄新的人生。
而郭茜這,正在為汾王府的生死存亡想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娘我該怎麼辦啊!”郭茜現在正在母親李氏的床前哭訴著。
郭茜的母親李氏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在自己麵前哭的淚如雨下,心裏痛苦哀傷。
老爺你看看你的女兒啊!你最疼愛的女兒啊!現在你最疼愛的女兒要嫁給一個無恥的家夥!你叫我該怎麼辦啊!
而我,這個做母親的卻是女兒的一個累贅,拖累她的一個累贅啊。
難道真的要打開當年你給我留下的那件東西嗎,請那位祖上傳下的前輩出來救救茜兒嗎?
當初你臨死前交給我說,永遠都不能打開那個東西,要代代流傳下去,但是你卻又說這可以救我們郭家一次劫難,你——到底是什麼用意啊?李氏心裏悲傷的感歎著。
李氏有些激動的對著郭茜說到。
“茜兒,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放心吧,娘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畜生的。”
雖然母親這樣信誓旦旦的說到,但是郭茜卻並沒有太上心,因為隻要還有母親的陪伴,自己就不會感到孤單,可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一句話,將郭茜和李氏陰陽相隔。
“母親,女兒隻要有母親在身邊就夠了,隻要母親,就夠了。”郭茜斜躺在李氏的懷裏,緩緩的抱緊李氏,輕輕的說著。
而李氏顯然還在想剛才的心事,沒有注意到郭茜的心意。這樣也就造就了郭茜的痛苦短暫的人生。
老天牽連的命運細線悄悄的勒上了李氏的喉嚨。一切在都在按著步驟前進。
而被仍在亂葬崗的沫兒,卻不像郭茜那樣還有些幸福的可以躺在母親的懷裏。
因為幾隻綠眼的柴狼,已經悄悄臨近到了亂葬崗旁的樹叢邊,而沫兒就是被扔在離狼最近的地方。
冰冷的寒風狂暴的吹起,樹枝被風吹的嘩嘩作響,而幽綠的鬼火在林間隱隱閃現。
深林裏很多的食肉動物都慢慢的出現在亂葬崗。徐徐的烏鴉的叫聲,好像提示動物們,開飯的時間到了。
而除了那些動物之外,也來了小部分古怪的野獸,有的如狼,但卻比一般的狼大上一倍,有的如虎,但是卻又有鷹的翅膀,牛的角,還有很多奇怪的野獸,但是他們卻有一個特點,就是他們周圍散發著奇特的能量。
而他們附近的一些植物,有的結冰,有的被燒化,有的被割斷,而有的被奪取了生機,快速枯萎了。
冥冥中沫兒的命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開始混亂,是危機,還是轉機。
就像命運的細線牽連著每一個人,而牽連沫兒的那根細線將徹底斷開,一切都將不再受命運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