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不停的下著,在殤霞大陸上周朝的京都汾王府裏,一個如畫女子眉頭緊皺著。
“小姐,你真的要嫁給平王府的二公子嗎?”
一個長的皮膚水靈的十五歲小丫頭滿臉擔憂的問到。
而讓女子愁眉不展的原因是因為一件婚事,女子與平王府二公子的婚事。
在京都,沒有人不知道平王府的二公子是個貪財好色的頑固子弟,而要嫁到平王府的女子,就是汾王府的大小姐,郭茜。
“水兒,不是我沒有反抗,可是自從爹爹走了以後,我們汾王府已經不再風光了。”
想起這件事,郭茜心裏就一陣的刺痛,想當年爹爹在的時候,汾王府是多麼的風光,就連當今和自己同歲的睿智皇上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那個近幾年才剛剛崛起的平王府。
想到這,郭茜心中難過到。
爹爹,為什麼你要這麼早走呢?現在汾王府沒有了你,茜兒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件事了。
要我嫁給平王府的那個敗類,我情願削發為尼,就算死也不會同意的。
可是,我不能,我還有娘需要照顧,如果我出家了,死了,那麼平王府他們那群人一定不會放過娘的。
我好恨自己的無能,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親人。爹爹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心中充滿無奈與憤恨,郭茜看著窗外綿綿不斷的細雨,她需要一個計劃,一個可以瞞天過海的計劃。
而在繁茂的大街上,一個陰冷的角落裏,坐著一個頭發發黃幹枯,臉上長滿雀斑,皮膚粗糙,渾身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十三歲小女孩。
行人路過她邊上時都滿臉蔑視,充滿了鄙夷。而小女孩臉色則是在雨中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著,死咬著下嘴唇。
而路人卻沒有一個上前詢問幫助的,對於一個小女孩如此悲慘的情況,冰冷的人心就好像一根刺,深深的紮進了小女孩的心中。
就這樣,小女孩忍耐著病痛的折磨,不讓自己倒下去,她怕自己又跟上次一樣睡醒之後,哥哥就消失了。
小女孩名字叫沫兒,她本是姓郭的,但是她一出生,母親就難產死了,而當天家裏也被皇帝的一卷聖旨,給抄了家,她的姓氏也是聽哥哥說起的。
沫兒其實本來是個宰相的小女兒,其上還有一個大她七歲的哥哥,但是沫兒的爹爹在朝中得罪的權貴太多,所以當聖旨下達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她爹求情,而這些事沫兒卻什麼也不知道。
其實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隻會徒留仇恨和報複,到頭來將是被無盡的深淵吞噬。
“哥哥……沫兒不行了……這就來去找你……還有爹爹,以後沫兒再也不會孤單了,嗬嗬!”
沫兒臉帶遺憾的微笑著,開始慢慢的虛弱傾倒下來。
人生的坎坷,始終陪伴,甩也甩不掉。
而另一邊汾王府裏,郭茜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馬上平王府的二公子就要來送上聘禮了,可是這聘禮到底接不接。
接了,就代表自己同意嫁給他,而沒接,平王府就不會放過自己和娘親,這到底如何是好啊!
“小姐小姐,來了來了,平王府的聘禮送來了。”
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郭茜麵前。
“你急什麼,來了就來了,想擋也擋不掉啊!”
郭茜心裏慘然的說到。
該來的還是來了,自己怕是沒有辦法阻擋了。
嗬嗬,可笑的老天,我就必須走你安排的路嗎?躲也躲不掉。
郭茜麵如死灰的,邁開步伐,走向了老天規劃的可笑人生。
大堂裏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一件件精美絕倫的陶瓷花瓶,堆得到處都是,可是就算這些東西在奪目,在絢爛,隻會不停地在郭茜的心中劃上一道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