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楚雨。她叫林采芹。
他出生自書香門第,爺爺那一代是鎮裏的進士,父親是鎮裏的先生。從小就在堆滿了書香味的房間長大,深受父親儒家思想的影響,彬彬有禮,思想深遠有見識。最喜愛一件白襯衫穿身上,幹淨暖心。
她出生在一個商人世家,家族世代經商,可謂家財萬貫。從小在銅臭味長大的她卻出淤泥而不染,純潔落落大方。最喜愛藍色格子相間的白裙子。一頭長發及腰,笑的時候兩個小小的酒窩。
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因偶然的機會共讀一所私塾,可喜的親梅竹馬。
正值陽春三月,遍地開滿了大大小小的野花,小溪旁楊柳隨著微風來回徐徐的飄動,好不歉意。地裏還有人在忙綠著,幾隻白鶴停在田中央。遠遠的望去,好一幅山水春光畫。
因為母親的改嫁,楚雨失去了媽媽。父親也心灰易冷的帶著小小的楚雨離開了鎮裏,來到這個小小的村莊。因父親要去談以後住房子的問題,讓楚雨在小溪旁等他。小小的身影在這生機勃勃的山水畫中顯得是那麼的淒涼,看著這陌生的地方,以後就是楚雨的落腳處了,小小的他還不懂那麼多,隻是還沒從沒媽媽的日子中走出來。隻能靜靜的坐著,望著溪水慢慢的流向遠處,偶爾還有幾片落葉飄在溪水上,還有一些小小的蟲子能在水上跳來跳去,卻叫不出名字,看著看著癡了,陽關照在水麵反射在稚氣未脫的笑臉上,說不出的憂傷。
“嘿!你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啊?”一個紮著馬尾辮穿了一件藍色相間格子裙子的小姑娘好奇的打量這個陌生而不一樣的小屁孩。
....
“你是誰呀?我在跟你說話呢?”
“你叫什麼名字啊”難道他聽不見?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拍了下肩膀,“你好!”
楚雨從恍惚中回了神,扭頭看著這個陌生的人,就這樣看著。
“你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再一次的詢問。
“我今天剛來這裏,和爸爸一起來的。”楚雨諾諾的回答。
“我叫林采芹,你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啊?你爸爸呢?”
“楚雨,爸爸有事走了,讓我在這裏等他。”不知為什麼?楚雨很喜歡林采芹身上那件裙子,就像茫茫大草原上的一朵花,傻傻的盯著。就是單純的喜歡,就是這樣呆呆看著。
“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哦!我家就在那邊,你看,中間那最大的房子就是我家,可以去找我玩。”林采芹指著遠處一棟房子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喬書陪。
“好啊!”楚雨再一次諾諾的回答。
“現在可以嗎?我帶你去”林采芹再一次追問到。
“不行,我得等我爸爸”不知怎麼?楚雨心裏有些許小小的落差感,
“楚雨走了,地方找好了。”一道比較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微妙的感覺。隻見一個男人從遠處走來,中等身高,梳著比較古老的發型,留海全都往後,一張標準的國字臉,胡茬長滿了下巴,已不是曾經那個風華正茂的教書先生了,流露出的隻是太多的滄桑感。此人就是書培的父親,楚振飛,一個滿腹經綸而較守舊的先生。
“走吧!今天也辛苦了,帶你去看看新家,早點休息,學校也找好了,明天就去上學。”楚振飛牽起楚雨的手。
“嗯”楚雨跟著父親就走,好像忽略了剛剛還和自己交談的林采芹。
“楚雨,記得來我家玩哦!”林采芹有點失落,隻能急急的提醒到。
“嗯!”楚雨再一次氣死人的惜字如金。
這時楚振飛才發現旁邊這個小女孩跟自己兒子認識,說道:“小妹妹有時間也來我家做客,我們先走了。”
“叔叔再見!“。林采芹看著他們漸漸走遠,畢竟是小孩子,轉頭什麼事都沒了,又蹦蹦跳跳的往田根上跑去,好像有什麼吸引了他。
寂靜的夜晚,星空稀稀疏疏的掛著幾顆星星,楚雨從回憶中醒來,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紅燈酒綠,一個人在這思索這曾經的一幕,說不出的憂傷黯然。剛才的一幕幕就仿佛還在昨天,靠得好近,簡單的相遇,傻傻的對白,漫不經心的結束。
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一口,慢慢的吐出,整個臉龐煙霧繚繞,窗外燈光照射在幹淨潔白的臉上,深邃的眼神不知在瞄向何處,迷人的一幅畫。
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