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跳槽?喬氏在世界五百強裏排名都是很靠前的,我不覺得本市還有哪家公司會比喬氏更有實力。”孟超邊打咖啡邊說。
“可是天天在暴君身邊工作你不覺得可怕嗎?”安靜聳肩,她才半天就受不了啦,真的打心底同情這個總裁助理。
孟超笑了笑,“你說喬總是暴君?這我可不敢苟同,喬總是脾氣壞了點沒錯,但絕不是一個無理取鬧,做事沒有頭腦的人,商場如戰場,他接管喬氏後每一場仗都打得很漂亮,為公司帶來了大量的經濟效益,至於脾氣嘛,你也知道,富家少爺多半被寵得壞了點,但他也隻是有些孩子氣而已,我敢打保票,喬少爺肯定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
都扯哪去了,還托付終身呢,想早死的人才會嫁給她,倒是對這個小助理值不值得托付終身還感點興趣,安靜腹緋著,一邊認真默默暗記操作流程,學習如何製作純正精良的咖啡。
半個小時後,安靜才端著咖啡走進喬朗的辦公室。
“你這是什麼效率,煮個咖啡也要這麼老半天。”喬朗糾著眉冷聲斥問。
“我之前沒煮過這個,跟孟助理現學的,所以晚了。”安靜定定站在他麵前,麵無表情。
“行了,我明天要看到你的進步,你出去吧。”喬朗抿了一口咖啡,倒是沒再刁難她。
一個上午,安靜除了送過一杯咖啡外,都坐在電腦前上網,她的桌麵上一份文件也沒有,閑得所有上來找喬朗彙報工作的高層都無比詫異的看著她。
好吧,她承認這很丟人。
正在上網打發時間的安靜還壓根不知道關於她的消息已經在公司內地總部傳開了,自從林巧走後喬朗已經說過不再招秘書,現在居然帶了一個來,而且還是花瓶,大家紛紛八卦她與喬朗的關係,有人說她是美國總部派來監督喬總的,有說其實是喬總包養的金絲雀,甚至連安靜曾在博愛上過班的曆史都被有心人找了出來。
當然,謠言隻能在背後講,而且要極其的隱密,廁所和吸煙室自然就是聊八卦的好地方,如果不是四十層根本沒有設女洗手間,安靜也不可能聽得見那些關於她的八卦。
“那女的我見到了,長得是還過得去,但也不是特別出挑,咱喬氏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林秘書喬總都沒看上,怎麼會看上她呢?不會是這女人耍手段懷上了喬總的孩子,賴著喬總讓他負責吧?”隔壁廁位傳出一個女聲。
“就是,第一天上班,她居然穿條吊帶裙,一看就是來玩的,聽說她在博愛的工作態度就不好,跟那些男病人亂搞男女關係,被開除了,現在又這麼不明不白的過來做秘書,天天都能看到喬總的顏,她丫的憑毛啊,哎,你快點,我急了。”門外的人接著說。
第一天上班,她就成了公司的風雲人物,安靜咬著嘴唇,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昨晚什麼都沒來得及拿就被喬朗救走了,這身吊帶裙,還是之前喬朗給她買的呢,都快冷死她了,她也想穿正式點啊,奈何別人沒給她準備嘛。
當初離開康寧,就是怕別人指著她說她是關係戶,沒想到來了喬氏,還是這樣,第一天上班就接受到同事的冷言冷語,這樣被人背後議論,真的很難堪,不行,既然走不得,那她就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堵住悠悠眾口,直到洗手間安靜了,安靜才敢走出來,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的溜了回去。
她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答應做他的秘書,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寧願繼續流落街頭看人臉色也比現在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來得舒心。
推開喬朗辦公室的大門,安靜直直走了進去,定定的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
“你不懂規距嗎?進辦公室之前先敲門也要人教?”喬朗正在電腦上玩大家來找茬,說話時眼睛都沒看安靜。
安靜不說話,直接轉身走到門邊,重重的敲了兩下。
“你在別扭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喬朗糾結的看了她一眼。
安靜不以為然的撇撇唇,淡聲說:“我希望你能讓我經手公司的事,而不是做一個全職丫環,我領你的工資,就要做出成績,我有文秘證和會計證,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我會努力去學習,隻希望喬總能給我這個學習的機會。”
在洗手間的時候那些同事說自上一任秘書走後,喬朗就說過不再招秘書了,可如今將她安排過來,又不給活幹,到底他是什麼目的,安靜實在是想不明白,但既然來了,她還是想爭取一下。
“你想學經驗?”喬朗臉帶嘰嘲,挑眉一笑,盯著她沉默了幾秒鍾後,才開口說:“我手邊的資料都是公司的機密文件,不可能給一個外人看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一轉身就賣給了別的男人,你這種人,為了錢,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如果真的想讓我信任你,就公開我們的關係,承認是我女朋友,那樣的話,我會考慮一下。”
喬朗的話,讓她氣得渾身發抖,如果說剛才她還在質疑他錄用她的目的是什麼,那麼現在她已經明白了,就隻是為了報複她,僅此而已。
安靜正視著那雙冷銳的墨眸,對於這個男人的冷血,她已經無話可說了,也許,生活的磨礪已經讓她慢慢變得堅韌。
“做我男朋友,你還沒有資格,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喬總讓你的下屬們閉緊嘴巴,不要再無中生有,否則,別怪我把這份錄音公布出去,到時候丟的是誰的麵子,喬總好好掂量掂量。”安靜揚了揚喬朗送給她的那個紅色手機,喬朗一眼就看到屏幕寫著正在錄音四個字,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也會算計他、拿他的把柄了。
安靜說完,憤憤的瞪他一眼,甩門離去。
到高檔茶水間給自己沏了一杯濃香的茶,哼,這裏的東西不用白不用,她不欠他的,如果不是那份該死的合約,以她的脾氣,早就甩手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