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是哪個混蛋私闖民宅,殺人啦!”老板的一聲哀嚎,讓安靜的心跟著顫了顫,看到鮮血飛濺,安靜怯怯的上前抱住他的腰,說:“殺人是犯法的,不要再打了。”
安靜的這句話讓打紅了眼的喬朗霍的停了下來,他喘著氣狠狠踢了一腳在他拳頭下一臉是血的醜陋男人。
喬朗鬆開了手,他不想打下去了,薄削的唇中冷冷迸出一個字:“滾!”
男人一把推開了喬朗,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像隻過街老鼠一樣拚命的逃竄。
喬朗沒有去追,他走到安靜身邊,妄圖把坐在地上的安靜拉起來,安靜一把推開他的手,像被關在籠子裏麵的困獸一樣掙紮著。
“別碰我,這回你親眼看到了,怎麼不來指責我做老男人的情婦了?”安靜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慘笑,她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喬朗,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看到她的肮髒和狼狽。
“別怕,我帶你走。”喬朗向她伸出手,柔聲說。
安靜拚命的搖頭,把自己的身子蜷得更緊更小。
喬朗看著那妄圖封閉自己的安靜,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攥在了一起,疼得他連呼吸都困難,他彎下身子,一手托著安靜的腰,一手穿過他的腿彎,在安靜的驚呼聲中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姓喬的,你放開我,你要幹嘛,快放開我。”安靜在喬朗的懷裏死死掙紮。
“不要再胡鬧了,如果你不想衣衫不整的睡到大馬路上,就給我安靜點。”喬朗做了一個要將她拋出去的動作,嚇得安靜不由自主的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單手拉開車門,將安靜重重的拋進了副座,安靜憤憤的瞪著喬朗,卻不知道要罵什麼好,喬朗沒有理會她的怒視,徑自發動汽車離去。
在藥店的側麵路燈下,兩個男人目送著越野車呼嘯而去,其中一個從放在大奔的皮包裏掏出一紮錢,遞到滿臉是血的男人手裏,說:“演得不錯,五萬,拿去找個女人消消火吧。”
“謝謝老板,謝謝。”男人伸手接過,立即揣進了懷裏,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藥店裏。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銀色的大奔絕塵而過。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攏著沒有扣子的衣服,安靜冰冷的看著喬朗。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髒。”喬朗回頭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他說的是真話,眼前這個女孩雖然衣不蔽體,但卻沒有沾染上一點髒汙,聖潔得猶如那水中的白蓮。
安靜不再說話,也沒有掙紮,喬朗的那句話在她耳邊縈繞,真的嗎?她在他眼中一直都在賣的嗎,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髒?
“這是去哪裏?你該不會落井下石借機把我給賣了吧?”安靜有些害怕的說。
喬朗扭過頭來,騰出手往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丫的怎麼從來不把人往好了想,你聽聽你這話,像個懂事的人說的嗎?每次幫了你,從來就沒個謝字,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壞人?你值幾毛錢,我賣你,我累不累?”
他一連串數澆,劈頭蓋臉的拋過來,安靜驚恐的直拍他,“喂喂喂,你看路,正開車呢,幹什麼你?你不想活了我還想呢!”
喬朗掃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扭回身,重新抓住方向盤。
安靜拍拍胸口,這才小聲的自言自語起來,“這樣能讓人往好了想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壞水,我智商高著呢,你沒有,所以看不見我有多聰明,還有臉問我好人壞人,整張臉長得跟狐狸似的,這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腦殘的代言人。”
“你在那神神叨叨什麼呢?”喬朗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他可全聽見了。
“沒什麼,我念大悲咒呢。”安靜淡淡的說。
“求什麼?”
“求佛祖保諾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喬少爺永遠年輕。”活不過九十歲,安靜在心裏加了一句。
喬朗瞥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你確定,有像我這麼好看的尖嘴猴腮狐狸臉嗎?”
聽見了還裝腔作勢,真是沒品,安靜沒理他,好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大叫:“你是不是要帶我去你家?”
喬朗抿嘴偷笑,智商?就她還敢說有智商,傻妞一樣,果然國內的填鴨似教育體製隻能培養出一群高分低能兒。
不否認就是承認了,安靜立馬大叫:“我不去你家,你送我回宿舍,我的證件和行李都在那裏。”
“那個惡心的地方,你還回去做什麼?那些東西我讓人明天就替你拿回來。”喬朗將車開得飛快。
有零星的秋雨飄飛起來,在桔黃色的路燈映照下紛紛揚揚。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喬朗從後視鏡中無意瞥了一眼安靜,就覺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安靜的身上還穿著那件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裙子,現在整個人又僵硬的坐在椅子上麵,這種畫麵真夠誘惑的,少女白皙的肌膚在黑夜裏若隱若現,衣衫淩亂,雙眼通紅,給人一副被任意禁錮蹂躪的感覺,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瞬間激起了男人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喬朗也忍不住喉頭滾動,突然把車停在路邊,飛快的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目不斜視的扔向安靜,“蓋上,你老實點兒,別招我,我定力不好的。”
說完眼觀鼻鼻觀心,然後在安靜驚慌失措的眼神下開始認真開車,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剛才那一瞬間安靜真的以為她今晚還是逃脫不了被那啥的命運了,真的以為獸性大發的喬朗會在這車上要了她,她慌亂得不知所措,安靜不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不管是湊巧還是天意,反正是他救了她,她從今天起不會再視他為仇人,但也絕沒有到要以身相謝的地步,好在,他並沒有讓她為難。
看著那件扔在她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喬朗健碩光潔的上身,安靜的小臉漲得通紅,她把那件衣服拿起來蓋在自己身上,低頭,一股屬於男人特有的陽光氣息從那衣服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