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命中注定遇到你 41(3 / 3)

多半是得罪了那個冷血總裁了吧,伴君如伴虎,秘書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不過圓圓也不點破,隻是從提包裏掏出一個紅色請帖,遞給林巧,說:“下個月的事,正想著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就遇上了。”

林巧接過看了看,幹幹的說:“這麼快就辦事啊,恭喜啊,這位帥哥就是你家那位吧?”

圓圓得意的看了一眼她的男友林誌軍,說:“帥什麼呀,一個小小的銀行信貸部主任而已,無職無權,哎,也就看他還老實,湊合著就嫁了吧。”

“在你同事麵前也不誇誇我。”林誌軍一邊開車,一邊伸出一隻手來捏了捏圓圓的臉。

林巧低下頭,撇撇嘴,說:“我知道了,一定去,在前麵那個路口放我下來吧,我去逛逛商場。”

汽車吱一聲停下來,林巧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商場。

“靠,神氣什麼,謝謝都不說,一點禮貌都沒有。”圓圓看著林巧的背影不滿的嘟嚷著。

“我看你這些同事都挺有個性的,那個安靜也是,迷糊得可愛。”林誌軍笑笑,又說:“哎,她還沒交上男朋友嗎?我給她介紹的可不少了啊。”

“別理她,嫁不出去就讓她做滅絕師太,往左邊的路口拐過去。”圓圓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手機扯開嗓門,“安啦,我就快到了,你出來馬路邊等我,車牌號:5920,我就愛你,記住了over。”

這女人,又搞什麼飛機,安靜放下電話,趕緊爬起來,一覺睡到中午,腦袋都有些疼痛了起來,搞不清是熬夜的下場還是睡太久的下場。

看著鏡子裏那張像梅幹菜一樣的臉,安靜就直抽抽,破天荒的,她打了點放了兩年就快過期的粉底液上去。

早上剛下班就接到了圓圓的電話,說是要約她吃晚飯,安靜想到晚上答應了簡秦川,隻得改在了中午,本來她是不想去,但跟圓圓也真的是好久沒見了,人家穿過大半個城市來接她,她總要給這個麵子的。

安靜來到路口時,那輛‘我就愛你’已經在等著她了,安靜圍著車子看了看,又做勢踢了一腳,說:“喲,誌軍同誌,鳥槍換炮啦,小毛驢改奧笛了,有出息。”

快點上車,還不嫌熱啊。圓圓見安靜磨磨唧唧就來火,她就看不得那個性,做什麼都慢吞吞的,站在大太陽下也挺得住。

這全球都變暖,t市是一點都沒拉下,害安靜都懷疑2012是不是要提前到了,所以說什麼也得趕在這前麵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免得留下遺憾。

安靜爬上了後座,頓時一股涼爽之氣撲麵而來,特別舒服。

圓圓一貫消費的地方都符合她錢包裏麵的票子,周大小姐一向不掩飾自己是小富二代的事實,讓人有著一種妒忌到牙癢癢的地步。

中午還要來吃個自助餐,早知道,安靜就不塞下門診部外麵老太太賣得兩個茶葉蛋了,吃完了早餐就睡,現在那兩個蛋還梗在胃裏呢。

這種酒店裏麵的自助餐,一向不是安靜常來的,林誌軍隻是隨便吃了兩口就走了,很明顯就是給兩個女性騰出空間。

“圓圓,我看你紅光滿麵,一臉桃花,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近了啊?”安靜盯著圓圓,上下打量了幾眼。

圓圓扔了張大紅請帖在安靜麵前,就隻低頭攪著杯中的鮮榨木瓜汁,沒說話。

安靜至少五分鍾都沒合攏嘴,五分鍾後才找回了思想,嚷:“圓圓,你也太低調了吧,我們是好姐妹哎,你都定下日子了,才告訴我要結婚了,我靠!”

圓圓沒說話,隻是抿了一口木瓜汁,小口小口的咽下去。

安靜看了看她,“怎麼了?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被人下訂的樣子,不開心麼?你的劫終於要成為他的劫了。”

“安,我覺得特不真實,你知道麼?”圓圓深吸了口氣,對著安靜說,聲音裏帶了一點抖意。

安靜卻認為是圓圓太過於開心和激動了,她是那麼愛林誌軍,如今修得正果,當然是很開心的。

然而圓圓卻搖搖頭:“我不久前才知道,原來他和我同居的時候,還與前女友藕斷絲連,有時候他睡在我身邊,可是第二天早上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我一直以為他為了掙錢養我們的小家,可是後來有次我無意中看到了他去上廁所沒來及關的qq,才知道他常常跟我睡上半夜,又跟那女的睡下半夜。”

“一個月前,我把那個女人的頭給打破了,我們倆差點鬧得分手。”

“什麼?林誌軍是這種人?”安靜瞪大了眼睛,“那還和他?”

圓圓苦笑著搖頭,“那天我也被那女人打得進了醫院,才知道,我有了。”

“原來你是奉子成婚?”安靜小心翼翼求證。

圓圓吞下一大口果汁,懨懨的說:“我想要這個孩子,也想要這個孩子的爹,你知道的,安,你懂的。”

那一刻,安靜隻覺得鼻尖一酸,眼中差點落下淚來,是的,她懂的,圓圓長得不差,家裏又有點錢,當年在學校裏,那是人人都趕的對象。

大二那年,圓圓和學校的風雲人物,一個本係的男生好上了,那個男孩很優秀,他對圓圓無微不至的好,那個時候,他們三人常常走在一起,是學校裏的一道風景線。

可是在大二下學期的一天,圓圓因為一點小事發起了小姐脾氣,男生為了討她歡心,騎著破舊的自行車穿越半個城市去為她買t市最有名的小吃酸,那晚,他再也沒有回來。

在太平間見到他的時候,男孩腦袋都被撞碎了,可手裏拿著那袋酸卻掰都掰不開,那一刻,圓圓當場就吐血昏死了過去,一直搶救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蘇醒過來。

這些年,圓圓常常失蹤,安靜知道的,每當她手機關機的時候,就是她去陵園抱著那塊冰冷的墓碑痛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