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張幼斌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能!”雷鳴斬釘截鐵的說道:“先不說你辛辛苦苦換來的這個局麵你舍不舍得放手,單說你的身份,你現在回家了,“張幼斌”這三個字是你現在唯一地身份。你如果想徹底安靜。那好,改頭換麵。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但是你的親人怎麼辦?”
雷鳴見張幼斌陷入了沉思,又開口說道:“現在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你想徹底放手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你說,你放棄了黑道之後,是不是要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來接手?很多事情他如果做的不對,你肯定還要出麵幹預,假如你現在放手了,把事情都交給陳五來做,萬一陳五突然有一天要把你辛辛苦苦拚來的局麵全部交給喬四爺,那個時候你怎麼辦?你會任憑他這麼做?”
張幼斌無奈的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不會。”
“那就對了!”雷鳴點頭說道:“你現在已經站在很高的位置上了,你想以後平平淡淡的生活這可以,首先的條件就是你要牢牢掌控住你所擁有的一切而不是把他們全部丟在腦後,你隻有掌握了這一切才能真正平靜下來。”
“血色你不也放手了嗎?這樣不是挺好?”張幼斌開口問道。
“這不一樣。”雷鳴一臉嚴肅的說道:“現在除了咱們自己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就是血色的老大,我舍棄了一個假身份,然後拿著我真正的身份、真正做到了隱姓埋名,這樣我才能安靜的生活、才能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但是你呢?如果你可以像我一樣找一個這樣的機會,你也可以做到,但是你不行,你不能舍棄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一個多月前你要這樣做還可以,但是現在你不行,你舍棄了它,就相當於舍棄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人,你能做到嗎?”
張幼斌讚同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爺爺之前跟我說過這方麵的事情,他雖然不讚同我繼續在黑道混下去,但是也明確的告訴我,我可以脫身出來,但是自己的勢力絕對不可以丟掉……”
“槍杆子裏出政權!”雷鳴認真的說道:“老一輩的軍人都懂得這個道理,無論什麼時候,高位者永遠要手握實力,才可以自由選擇去留,不然的話,等待你的結果恐怕十分悲慘,幼斌,聽我的,握緊你所有的勢力,把他們牢牢的攥在手裏,你的將來便可以任由你自己隨意來決定。”
張幼斌對現在的局麵也有些舉棋不定,雷鳴說的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和這一切脫離關係的話,不一定就真的可以過上什麼好日子,張幼斌這三個字不是以前那麼多的假身份,這是張幼斌決然不能放棄的一個身份,絕不可以。
要保衛某樣東西,就自然要有一定的力量基礎,麵對這些黑幫張幼斌自然不需要擔心什麼,有燕京的一幫班底,甚至有自己爺爺在軍方的實力,那些小打小鬧基本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真正的威脅從來沒有消除過,尤其是在見到蘇婉之後更是如此,自己畢竟還是有那麼一段過去,有無數仇家的,那幫人,比起這些不入流的黑社會,實在是強的太多了。
“關鍵是沒有人手。”張幼斌這樣對雷鳴說道:“訓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又不是看小說,幾個月就能訓練出超一流的、匹敵特種兵的隊伍來,而且構建這種隊伍需要考慮的地方太多了,營地、訓練場就夠嗆,還有武器來源、後勤保養、情報機構,天哪……”
雷鳴也一臉讚同的說道:“大陸畢竟不是中東,那裏是雇傭兵的天堂,在大陸隨便打一槍可能都會引發出很大的問題來,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辦。”
“你想啊。”張幼斌無奈的說道:“就算有那麼環境,所需要的成本也太大了,而且,這不是一天兩天,甚至說一年兩年就可以看見成效的投資,一年兩年……那時候說不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誰了,每天都是沒完沒了的仇家尋仇。”
雷鳴略一思考,便對張幼斌說道:“我覺得也可以招攬一些有根底的人,比如說退役軍人一類的,或者幹脆血色還有兄弟幹這行的話,也把他們招攬過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