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了!”張導笑著說道:“你要知道我們拍的就是一個愛情故事,你和安寧在劇中的愛情故事,那麼,你想一下,我們費盡心機,用這麼大地拍攝場麵為的是什麼?不是烘托你在劇中到底有多麼的男人、多麼的像威廉姆華萊士,我們的目的。僅僅就是為了襯托起你們兩個人的愛情,如果費這麼大的勁,你們兩個人連個吻都沒有給觀眾呈現,你不覺得我再賣命地去強調你們兩個人在劇中地愛情顯得很蒼白?”
“是麼?”張幼斌被張導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忽悠的有些不知所謂。
“當然是真的!”張導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個吻就是要將你們兩個人地愛情高度再抬高一些,而且也不過隻有一個吻而已,明白嗎?”
“好吧。”張幼斌承認自己爭不過張導,丫確實是個大忽悠,說地自己無言以對。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劇組的攝影燈將整個廣場照地如同白晝。工作人員拉著長長的影子正在將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木頭堆積在一起,張幼斌和安寧都坐在片場旁邊,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一直沒有互相說話。
田甜看張幼斌的眼光十分奇怪,那種眼神甚至連她跟前的安寧都有些不習慣。群眾演員們都在周圍的地上坐著聊天。陳到名、張揚此刻都在張幼斌的跟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一個工作人員在堆積好的木頭堆上灑上油之後一把火將木頭點燃。等到木頭燃燒起來,可以依靠自身發出衝天的火焰時,最後一場歡慶勝利的鏡頭就即將開拍。
沒過多久,張幼斌就可以在片場的旁邊清晰地聽見木頭燃燒的爆裂聲,導演拍拍手,用喇叭喊道:“大家準備一下,咱們馬上開始拍攝。”
演員們哄的一下都站了起來,聚集到了火堆的旁邊,而另一邊,從舞蹈學院請來的演員們也都在老師的帶領下排好隊聽從老師的指揮,這些人專門拍攝一些人們為了勝利而手舞足蹈的畫麵。
木質的酒桶被工作人員從卡車上卸下,整齊的堆放在了一起,裏麵滿是啤酒,甚至還有一些準備好的煙鬥,工作人員抱著一大堆煙鬥在人群中走來走去,不停的問道:“誰會抽煙?”有人舉手,就會遞給他一個。
這場戲裏還有幾個比較重要的配角,比如張揚扮演的角色會在這個篝火晚會上和一個漂亮的女人一見鍾情、還會遇上同鄉的一個士兵,還有一直暗戀陳到名的某個女軍官……
凡是稍微重要點的演員此刻都聚集在導演的跟前聽從他的安排,張導今晚最重視的一個鏡頭還是在張幼斌和安寧的那個吻戲上,在他向其他人囑咐過了之後,便對張幼斌和安寧說道:“張幼斌和安寧,你們兩個的吻戲十分的重要,主要還是在張幼斌你的身上,一定要滿含深情的,要輕輕托起安寧的下巴,因為在這之前,你們兩個人都有眼神的特寫,一定要注意感情。”
“噢……”張幼斌和安寧都隻是點了點頭。張幼斌還好,安寧的心裏十分地尷尬而且害羞。
“接吻的時間大概在5鍾左右,攝像機要圍著你們轉上三百度左右的一個圈,不能太快,也不要時間太長,然後你們兩個相視一笑的鏡頭也很重要。還是那兩個字,要有感情。”
張導又解釋了一大堆,之後便開口問道:“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張導點了點頭,拍拍手道:“好了,準備開拍!”
不知道從哪裏請來的一隻西式的管弦樂隊。不管怎麼樣,用他們,總比用嗩呐、二胡組成地民樂班效果要好的多。
所有人各就各位,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有一個木質的杯子,裏麵裝滿了還早冒著泡沫的啤酒,一半以上的男人都叼著一根煙鬥,就連陳到名也不例外。本來張幼斌也會抽煙,但是由於他還要拍吻戲,所以劇組發煙鬥地時候直接沒把他考慮在內。
“開始!”
導演大叫一聲,場麵立刻就從冷靜到熱鬧起來,樂隊開始奏樂、舞蹈學院的演員們開始快樂的翩翩起舞,群眾演員三三兩兩的胡亂聊著些什麼,喝酒的喝酒、抽煙的抽煙,到處是一片歡聲笑語。
上方十幾米高的一部攝像機率先開始從高處俯拍整個廣場。接著快速從頭頂掠過,將張幼斌幾人鎖定在畫麵之中,這伸到了幾人的頭頂上方,安寧依偎在張幼斌的臂彎之中,陳到名叼著手工卷製的煙草,嗬嗬笑道:“真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這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