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安寧流著淚興奮的笑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幼斌想開口說話,但是卻必須裝作牽動了傷口而劇烈的咳嗽起來,安寧立刻將張幼斌從硌人的樹幹上解救了下來,溫柔地在張幼斌的後背輕輕拍打,關切的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張幼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沒事。”
“我給你包紮一下!”安寧說著就要撕開張幼斌身上的衣服,張幼斌急忙說道:“不用,傷口不深,沒事的。”
“不行!”安寧不容置疑地說道:“你留了很多血!”
張幼斌抓住安寧的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真沒事。”張幼斌說著就要掙紮著站起來。安寧急忙將他攙了起來,然後張幼斌的眼睛轉向戰場,這一串鏡頭就結束了。
“很好。”張導笑著說道:“你們先休息一下,那邊還沒有拍完,等他們弄完,咱們再拍幾組鏡頭就可以收工了。”
張幼斌的表情使勁地皺了皺,這種東西抹在臉上實在有些難受。一旁的安寧關心的問道:“怎麼了?臉上的東西不習慣?”
張幼斌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有點不舒服,不過沒什麼問題。”
“嗯呢。”安寧笑著說道:“再堅持一小會就好了。”
張導對張幼斌說道:“幼斌,你跟車過去找化妝師,讓他再給你補補妝。”
“補妝?”張幼斌詫異的問道:“還要補什麼?”
張導笑道:“臉上的血枷還有其他的地方,你去了他自然知道該怎麼給你弄。”
張幼斌一臉無奈地說道:“那好吧……”
跟著劇組的車,張幼斌又回到了片場外搭建的帳篷區,見到化妝師之後。張幼斌任由他拿著各種看上去十分惡心的東西往自己的臉上塗、粘。直到化妝師對張幼斌說道:“好了,你看看吧。”張幼斌才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
“真是醜到家了……”張幼斌看著自己滿是汙垢的一張臉,無奈的在心中感歎道,臉上的幾道血枷顯得有些猙獰,而且最煩地是這種東西在臉上比之前塗的各種顏料還要難受。
張幼斌本想發發牢騷,但是還沒開口,劇組的一個工作人員就衝了進來,拉著張幼斌著急的說道:“快跟我走,馬上要開拍了,就等你了。”
“噢……”張幼斌無奈的跟著他走出了帳篷,坐進了剛才來時地那輛越野汽車裏,汽車將張幼斌帶到了“戰場”,工作人員已經在短短地時間內便將這裏變成了一個遍地屍首的戰場景象。
“逃跑的戲都拍完了,現在你們再卡下來最後一組鏡頭,咱們今天就可以收工了。”張導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天色,對張幼斌說道:“還有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
張幼斌點了點頭,張導對演員們說道:“差不多了,準備一下吧。”
張揚撅了撅嘴巴,一臉鬱悶的說道:“又讓我去裝屍體……”
張幼斌看過劇本,知道張揚之前有一個鏡頭是被人一劍刺中胸口倒下,不過他在戰後會從堆積如山的屍體裏爬出來的,便開玩笑道:“最後還是會讓你複活的,你假死一下,這種戲最好演了,趴在地上別動就行。”
張揚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還是就進去找幾個群眾演員聊聊天吧,大家都躺在地上怪無聊的,扯扯淡也挺好。”
張導笑罵道:“別貧嘴了,你快點過去吧。”
“好吧趴了下去,一動不動的裝起了屍體。
第一個鏡頭最麻煩,導演要拍出數萬人死亡的畫麵,但是現場根本沒有那麼多人,就隻好用定高的攝像機一點一點的拍攝滿地的屍體。
一點一點的拍攝,就是攝像機以平行線移動,從屍體堆的這頭,拍到另外一頭快要結束的時候便暫停,然後趕緊讓已經出了鏡頭地那幫人跑到另一邊去用各種奇怪的姿勢躺好,等他們躺好之後攝像機再繼續向剛才拍攝的方向移動。然後快點頭的時候再停,再讓另一批人跑過去……
翻來覆去的進行了好多回,弄的群眾演員們叫苦連連,導演才最終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有辦法,用電腦實。可又請不了那麼多的演員,就隻好用這種土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