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欣喜地說道:“現在張將軍讓我立刻過去當麵把事情跟他說個清楚,我想你陪我一起,我一個人有點緊張,而且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更要多一些。”
雷鳴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個……我想我不是太合適,老七,還是你自己去吧。”
七妹急忙說道:“大哥,三哥進血色的時候,隻有你最清楚整個過程,我去的話,根本就說不清楚啊!”
雷鳴猶豫片刻,當即開口說道:“好,我在酒店樓下等你們。”
“嗯!我們這就過去!”七妹興奮的掛斷了電話。
“咱們快點走吧。”龔正站了起來,從錢包裏掏出兩百塊錢丟在了桌子上。
……
當龔正的汽車停在酒店門口的時候,車門外的雷鳴迅速上車,七妹簡單介紹龔正與他認識,最後,汽車便飛快的駛往軍區。
汽車駛進燕京郊區一個清淨的大院落內,門口立著軍事禁區的警示,龔正出示自己的證件,也隻能將汽車開進大院裏罷了,再往裏的兩個院子,他未經授權是進不去的。
不過好在張家棟已經向所有的警衛下令,一旦龔正來了之後立刻放行,這樣才使得龔正將汽車直接開進了最深處的院子。
不過即使經過的授權,但是進了這個院子到達一棟普通的二層小別墅門前之後警衛把三人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帶著他們走進了別墅。
張家棟和老伴兒早就坐在一樓的會客廳裏急不可耐了,兩人失蹤了十六年的孫子突然間有了下落,這怎麼能讓兩人不著急激動?
警衛員把三人帶到自己跟前的時候,老人家突然之間驚呆了,他盯著雷鳴半晌,手指著雷鳴,驚訝萬分的問道:“你……你是雷霆?”
雷鳴一臉掙紮的低下了頭,片刻後才緩緩點頭,抬起頭來恭敬的說道:“老首長,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這一下別說七妹了,連龔正都驚訝的很,雷鳴怎麼會認識張家棟?七妹隻覺得事情有些亂,單憑自己是根本無法理清的了。
張家棟眼睛微微閉上,片刻後歎了口氣說道:“你是當年軍區裏的兵王,我怎麼會不記得你……當年大練兵的時候,我還親自為你頒發過勳章……”
老人回想起以前,有些不勝唏噓,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是怎麼有靜靜的下落?快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我說清楚!”
雷鳴剛要開口,張幼斌的奶奶急忙對幾人說道:“快坐下說、坐下說,別站著。”接著又對警衛員吩咐道:“小王,快準備茶水。”
張家棟這才發現自己太心急,竟然沒顧得上禮數,也急忙邀請幾人坐下。
雷鳴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當年我的任務失敗後僥幸逃了出來,但是卻暴露了身份,回國肯定是不可能了,因為任務之前,領導就跟我說過,如果失敗了,國家不會承認我的身份,所以我就一直留在了中東……”
“起初是為了生存,我改名叫雷鳴,加入了當地的一個小型的雇傭兵組織,在那裏廝混了兩年之後有了些名氣,隨後就和一些戰友一起,從以前的組織裏分離出來,成立了一個新的雇傭兵團,叫血色……”雷鳴娓娓道來,但是在聽到血色的名字之後,老人和龔正均是臉色一變。
血色的大名,在全世界都是響當當的,兩人都是軍隊裏的人,又怎會沒有耳聞。
這時,雷鳴繼續說道:“16年前,我聽說有一批恐怖分子,劫持了一批人質,其中還有我國的幾名外交官,便商量著和兄弟們一起組織營救。”
“那年該國政府動亂不堪,我擔心他們辦事不利、讓人質出了什麼差錯,便帶著兄弟們啟程趕往,但是到達的時候還是晚了一些,大爆炸過後,當地軍隊和在外麵的恐怖分子激烈交火,我帶人進去之後,在令郎和他夫人的屍體下,發現了還活著的張靜……”
說到這,雷鳴一臉愧疚的說道:“我將張靜帶出來之後便立刻退回了黎巴嫩,等我弄清楚了張靜的身世之後,便準備立刻把他安全的送回國內,但是他死活都不願意,為了留在血色、替他的父母報仇,他小小的年級,竟然敢以死相逼……”
雷鳴結結巴巴的說道:“所以……所以我就留下了他,一留就是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