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鼎在心裏氣的罵娘,王八蛋,讓自己去和李昭華談?還要讓田禮幫自己“打點著”生意?四爺肯定是準備要卸磨殺驢了,自己現在除了依靠張幼斌以外,基本上在四爺的眼裏已經是個無用的人,而且對他還有極大的威脅,鼎爺心裏明白,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這時,鼎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張幼斌,如果張幼斌這個時候表明和自己一條陣線的話,自己還好過一些,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自己剛離開燕京,四爺就下大價錢收買張幼斌,到時候沒有了後顧之憂,自己能不能回來,可真是個未知數了。
張幼斌又何嚐不明白鼎爺心裏所擔心的?隻要自己這個時候棄他於不顧,鼎爺難逃一死,而且就憑鼎爺現在的實力,想把四爺幹掉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個會館,鼎爺的人都別想能夠進來。
張幼斌微微一笑,問四爺道:“四爺,和李昭華談判,如果他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四爺稍稍有些錯愕,想了想才說道:“這個不好說,要麼就和李昭華的對頭聯手,要麼就幹脆把李昭華幹掉,扶植他的一個手下上位。”
幹掉李昭華?恐怕沒那麼簡單,張幼斌心裏暗笑,李昭華怎麼也算是血色的一個外圍成員,澳門又是血色的一個十分重要的中轉站,想幹掉李昭華,先要問問血色答不答應。
張幼斌笑道:“也好,一切都有四爺你去辦,我對澳門沒有什麼興趣,眼下我最感興趣的,就是毒品的行業。”
張幼斌接著說道:“四爺、鼎爺,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一下。”
四爺樂嗬嗬的說道:“幼斌有什麼事情盡管說。”
張幼斌輕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卻夾雜著一絲嘲諷和捉摸不定的異樣。
“我想要把所有的毒品生意收回來,由我來做上家。”張幼斌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讓鼎爺和四爺包括在做的眾人全部變了臉!
張幼斌說這句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輕鬆,首先最驚訝的就是四爺,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開口質問道:“幼斌,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做我們所有人的上家?”
張幼斌點了點頭,非常堅定的說道:“沒錯,我拿來的貨,我來做上家合情合理、天經地義,而且我不是做四號的上家,而是三號的上家,以後,所有的毒品加工都由我自己來做,三天後我會全權接收卡爾紮伊送來的所有的貨,然後由我加工成三號發給諸位。”
“你這做法太過分了吧,幼斌,你捫心自問,我給你的好處還少嗎?”四爺麵色陰鬱的問道。
張幼斌對四爺的表情絲毫不放在心上,自己想要不受他們的影響,就必須在他們的麵前有絕對的強勢,想到這,張幼斌毫不在意的一笑,說道:“我帶來的貨,我自己卻隻能做個下家,四爺,這不太合理吧?”
說著,張幼斌又道:“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道理我張幼斌還是明白的,我帶來的貨,我來做上家,這個要求過分嗎?”
四爺有些怨毒的盯著張幼斌,他沒想到張幼斌竟然這麼不識抬舉,便冷冷的說道:“張幼斌,我勸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太不自量力了。”
“哈哈。”張幼斌仿佛聽到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對四爺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兩條路,要麼你們聽我的,要麼幹脆一丁點的毒品都別想從金新月拿到,四爺,要不你來選一個?”
四爺氣的有些顫抖,他也沒想到,張幼斌竟然說翻臉就翻臉。
張幼斌又接著說道:“如果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毒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打開華東的市場,到時候我把除了燕京以外所有地方的散貨權都留給諸位,不和你們爭奪燕京以外的一克買賣,到時候你們可以把毒品賣到你們想賣到的任何地方,不光是華北,還有華東,那樣的話,利潤比起現在,隻多不少!”
張幼斌的話卻引起了四爺的注意,他冷冷的問道:“你憑什麼讓你的貨進入華東幫的市場?他們的市場一直處於飽和狀態。而且還有足夠的貨運往國外,你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張幼斌十分不屑的笑道:“那又怎麼樣?他們的貨不還是全部依靠著金三角嗎?如果我現在說我有辦法讓華東幫連足夠自己地盤需求的貨都拿不到,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