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斌思索了片刻,說道:“估計肯定要比之前的頻率低不少了。”接著又安慰道:“等我忙完了這一段時間就好。”
柳風儀盯著張幼斌的眼睛問道:“是不是他又給你找什麼麻煩了?”
柳風儀口中的“他”自然就非鼎爺莫屬了。
張幼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別想那麼多了。最近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你和我走得太近了會有危險的,等我把眼前的危險解決了就行了。”
高麗棒子死了兩個,可是還有六個人沒有下落,張幼斌不擔心自己會有什麼危險,但是任何和自己接觸過多的人,都會受到威脅,張幼斌自然不願意讓柳風儀受到沒有必要的危險。
柳風儀輕聲開口:“可是我想你的話該怎麼辦?”
張幼斌淡然一笑。說道:“等我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就請你出來吃飯。”
柳風儀默默的點頭,此刻她除了接受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張幼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這段時間我可能不會過來了。”
“再陪我一會好嗎?”柳風儀喃喃的說道。
張幼斌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等情況穩定下來一定好好陪你。不過我現在真的要走了,那邊還有些事情等我過去。”
柳風儀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多注意安全。”
張幼斌笑了笑道:“放心。”說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尹國慶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對張幼斌說道:“咱們下去吧,車來了。”
張幼斌沒有做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和尹國慶一齊走出了病房,又到隔壁的房間叫上了瓦西裏和自己一起。
……
車隊到達機場的時候,前車的特派員出示了證件,車隊從一個直接通往停機坪的入口進去,停機坪上停放著一架波音747,眾人趕到,便直接將七妹和田琳母子送上了飛機,隨後,飛機緩緩的駛入跑道,然後是加速、起飛,直到變成點點亮光,最後消失不見。
飛機起飛,張幼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這真的是他接觸這件事之後的頭一次。
張幼斌明白,從這時候起,他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也就能夠真的無所顧忌了,任誰阻擋了他的步伐,誰就是他張幼斌最大的敵人!
……
在張幼斌從機場回不夜城的路上,四爺經曆了一個極大的羞辱。
他的心腹費揚,在被人暗殺了,而且拋屍在了離他的會所不遠的大路上,這怎能不讓他震怒?他除了下令立刻讓澳門那邊動起來的同時,開始在全燕京找那幫殺手的下落。
除了四爺,張幼斌也在找那幫人,甚至連安全局都出動了,在全燕京尋找線索,那幫人雖然對張幼斌來說不是什麼大礙,但是對於很多普通人來說,卻是十分致命的,他不但吩咐了自己手下諸如陳五那些人要注意安全,也通知了鼎爺多加小心。
鼎爺在電話裏讓張幼斌到他的家裏去一趟,說有事情要和張幼斌麵談,張幼斌吩咐了尹國慶把當日要出的貨分配一下,自己則和陳五一同來到了鼎爺的家。
看不見梁兵,估計是鼎爺故意沒有安排他露麵,在傭人的帶領下,張幼斌和陳五直接來到了鼎爺的書房,鼎爺熱情的將兩人請了進去,然後命令所有的傭人退下。
張幼斌坐在沙發上問道:“鼎爺叫我來有什麼事?”
鼎爺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張幼斌,又瞥了陳五一眼,張幼斌了解的笑道:“自己人,鼎爺你但說無妨。”
鼎爺點了點頭,說道:“費揚死了,你知道吧?”
張幼斌還沒有聽到這個消息,不解的問道:“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鼎爺說道:“今天晚上。”接著,鼎爺將費揚死的整個過程告訴了張幼斌。
張幼斌皺著眉頭說道:“那豈不是說,澳門那邊已經開動了?”
鼎爺說道:“沒錯。今晚就開始了,費揚的死讓四爺很生氣,發誓要讓華東幫付出代價。”
可張幼斌去從這話裏,品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費揚看似很受四爺重用,甚至隱約有想讓他替代鼎爺位置的意思,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實權,四爺把他交給鼎爺,就是為了讓他熟悉鼎爺的圈子和脈絡。
可以說他現在還隻能算是鼎爺的一個跟班,對華東幫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可言,這麼多對四爺有用的人可以殺,卻為什麼選擇費揚下手?
張幼斌好奇的問道:“那鼎爺這麼晚把我叫過來,是想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