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四爺,已經對張幼斌有了拉攏之心,沙菲他也聽說過,這個奎達的地頭蛇在張幼斌的眼裏也許算不得什麼,但是他充當著阿富汗軍火進入巴基斯坦的第一人,在四爺看來,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再說卡爾紮伊,也許他四爺現在比窩在金新月的卡爾紮伊過得舒坦,但是說起勢力和影響,四爺比卡爾紮伊差了太遠了。
卡爾紮伊把錢投資在武裝上,他有數千人的正規軍隊和真真正正自己的地盤,他四爺能有嗎?就算他有那個錢,也沒那個資本在中國搞私人武裝。
更別說卡爾紮伊和黑手黨的關係了,他的貨長期占有百分之九十的歐洲市場,和當地黑勢力的關係一定也是根深蒂固的。
鼎爺完全看出了四爺眼中的貪婪。但還是耐心地解釋道:“當時時間有些緊,電話裏也說不太清楚,所以就想著回頭當麵再告訴你。”
四爺沒有多想,而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如果真如梁鼎所說的話,那張幼斌的身價一下就陡然暴漲了許多,四爺突然覺得張幼斌就像是一個剛剛被發現的油田,潛力無限。
……
剛坐在宴席上,四爺便開始了對張幼斌的拉攏,和顏悅色的對張幼斌說道:“幼斌,聽說你和卡爾紮伊的關係很好?”
張幼斌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說道:“還算不錯吧,很多年前我們就認識了。”
四爺看著張幼斌欣慰的點了點頭,笑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在中東竟然有那麼大的關係網,這實在是我之前沒想到的!”
張幼斌有些不爽,就算梁鼎,也不過隻知道自己和沙菲還有卡爾紮伊的關係罷了,這兩處關係也能算的上“那麼大!”?要是知道了血色的實力與關係網,四爺八成會突發心髒病倒下。
張幼斌十分謙虛的說道:“四爺抬愛了!我就是鼎爺手下的一個無名小卒,在中國,還全仗著鼎爺照顧。”
張幼斌的一句話便把鼎爺的高度也提高了,這樣一來,四爺不但要忌憚鼎爺,甚至連張幼斌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兩者瞬間就形成了攻守聯盟。
四爺暫時已經打消了對梁鼎動手的念頭,此刻聽得張幼斌這麼說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寬慰的笑道:“老梁能有你這麼一個手下,實在是我們的幸運。”
張幼斌微微笑道:“四爺你說的太客氣了。”
四爺哈哈笑道:“年輕人,輕狂些沒什麼,但是別太謙虛,該驕傲的時候就要驕傲。”
接著又指著身邊的兩個陌生人介紹道:“這些都是我的老班底,既然你是老梁的人,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這位是田禮,他是我多年的管家。”四爺指著一個矮胖又有些微微敗頂的中年人,對張幼斌說道。
張幼斌立刻站起來和他客氣地見禮,那人的態度倒是有些不冷不熱。隻是微微衝張幼斌點了點頭。
四爺接著介紹道:“這位是費揚,是年輕一輩中我最欣賞的,不過今天我對你也是刮目相看了,你們倆都是年輕人,更應該認識認識。”
費揚很客氣,甚至比張幼斌還要快的速度站了起來,向張幼斌伸出了右手。
張幼斌沒有聽說過這兩人的任何事,不過看起來,他們才是四爺真正的心腹和左右手。
四爺親切的招待著眾人喝酒,還專門敬了張幼斌一杯,讓張幼斌又是一陣裝出來的受寵若驚和手忙腳亂。
接著,四爺問起了兩人在中東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的詳細始末,鼎爺滔滔不絕的一翻演講,無非是凸顯了張幼斌在其中發揮的重大作用。
還著重的敘述了沙菲對張幼斌的尊敬和卡爾紮伊對張幼斌的熱情,直說的張幼斌發現四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狼看兔子一樣。
四爺再一次的表達了自己對鼎爺還有張幼斌的愧疚之情,滿臉悔恨的說道:”說到底,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疏忽了,沒想到,咱們內部有人會泄露了老梁的行蹤,幸虧老梁沒有什麼事,要不然我一定要和華東幫拚個你死我活!”
鼎爺十分感激的說道:“四爺,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這次去金新月,我一點都不後悔,尤其是拿到了足夠的貨,也算是為大家解決了一個難題。”
四爺又是一翻安慰和許諾,之後言歸正傳,這場宴席上會議開始被四爺拉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