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爺依舊不明所以的問道:“你為什麼就這麼自信?肯定那個李騰飛敢在這撒野?”
張幼斌笑道:“不是自信,是旁觀者清,我剛才說了,李騰飛現在在你們的地盤上,你們看起來是強勢,所以第六感就偏向於自己,也都在心裏把事情的結果想的比較樂觀,但是你仔細想想,人家的目的是來跟你們談毒品和賭場上的生意的,在這一點上,他們是絕對的強勢,而你們卻處處受製於人,而且剛才你談話時也說了。他們現在在南方到處打壓你們的生意,甚至在天津還動手搶了你們的錢和貨……”
說到這,張幼斌心裏暗自笑了笑,順帶微微鄙視了一下這種自己挑撥離間的小伎倆,接著說道:“這一切都表明,人家根本毫不避諱和你們為敵了,而且還先下手為強、搞得你們措手不及,今天來跟你們談判,我個人都覺得完全是個示威,毒品你買不到,他們有,高價賣給你,你愛要不要,你如果不要、你手上沒貨,你的手下就會起異心,而且你們暫時又沒有別的辦法……”
“賭場的股權,你不賣,人家依舊能讓你們在澳門賺不到錢,隻能幹拿著股權、看著它變成廢紙,所以這一切人家都是極度強勢的。”
張幼斌接著又說道:“還有,你也說了,這個李騰飛的實力不是很強,但是他為什麼能帶四個高手過來找你們談判外加踢場子?這是因為人家背後也是有後盾的,你不能因為他個人的實力小、像頭待宰的羔羊,就認為別人在你的地盤上一定怕你們、會給你麵子,這是很可笑的。”
最後總結道:“人家現在就是猛龍過江,你們倒是一頭待宰的老虎。”
張幼斌冷嘲熱諷、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心裏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幹嘛?報複!
梁鼎他女兒前些天剛剛和自己鬧完,剛開始好轉沒兩天,她老爸又蹦出來幹擾自己的計劃,父女兩人輪流上陣,讓張幼斌煩躁不已,要不是因為地位懸殊太大,張幼斌早把梁鼎揍的老年不能自理了。
梁鼎並沒有為張幼斌的話生氣,其實他說的道理大家一想就能明白,之所以沒有這樣想,就是因為自己心裏的優越感和盲目的自信,現在聽張幼斌一說,才煥然大悟。
鼎爺恨的牙癢癢,卻不是很張幼斌,而是恨李騰飛,這個小子太壞了,他簡直就是華東幫中、集萬惡為一身的家夥,上次來和自己談賭場的事之前,柳鳳儀就被人綁架了,而且立刻就有匿名人傳來女兒被綁架的照片,明確的要求自己放棄手中地絕大部分集團在澳門賭場的股權。
鼎爺收到照片之後立刻下令所有的手下外出尋找,把整個燕京城快翻一遍了也沒有任何收獲,接著晚上李騰飛就過來了,這其中的貓膩不用說,鼎爺也能猜出內情。
要不是自己差一點就要妥協的時候,女兒給自己打來了電話,他恐怕就已經在合約上簽過字了。
女兒的電話打來之後,他就讓現代城附近的忍受立刻前往現代城暗中監視,在發現張幼斌的汽車確確實實將柳鳳儀送到家裏之後才放下心來,從那時候開始,他在現代城暗中布下的人足有幾十個,就是為了保障柳鳳儀的安全,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才知道了張幼斌這麼一號人物,也從那時起開始關注起張幼斌的一舉一動。
鼎爺壓下心中對李騰飛的惱火,再抬頭看看賭桌上,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賭場上的牌局已經進行了兩輪了,張幼斌和鼎爺都沒注意具體的牌麵是怎麼樣的,但是已經計算出大概的數目了,兩桌第一口叫價就被李騰飛的人抬到了一百萬,跟一手就最低一百萬的價格讓他們在最後收獲了五百萬整。
鼎爺心裏有些打鼓,這才多大會,五百萬就沒了,要真像張幼斌說的那樣的話,再多等一會,恐怕少說千萬,多則上億了,這麼多錢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子從這帶走,那簡直比打自己的臉還要丟人。
不可否認的事情有一點,自從張幼斌進了黑社會以來,特別愛錢。
不過,張幼斌愛錢,卻多數不是為了自己,一方麵,他要為田琳母子將來的生活著想,另一方麵,他也得讓楓琳集團的兄弟們有錢賺。
所以,張幼斌才會和尹國慶他們暗中狼狽為奸,幹了不少黑吃黑的勾當,看著眼前的局麵,張幼斌突然想起了瓦西裏,因為瓦西裏對身邊事物的觀察能力有著超強的天賦,所以,賭博幾乎是他無師自通的一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