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她的衣服明明就仍在了開運河裏,還親眼看著它沉入了水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怎麼可能?
沈玉繡眼淚吧啦吧啦落下,驚慌失措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像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就要公開,她害怕死了。
她看向戴倩,戴倩也一臉失望,悲痛的盯著她。
一開始,她或許會猜沈玉繡可能是被冤枉的,可能有什麼事情是誤會,可看到沈玉繡這一副表情,她還能有什麼奢望她是被冤枉的。
見到戴倩對她失望了,沈玉繡就更加害怕,害怕戴倩會放棄她,害怕她多年的心血會毀於一旦。
她哭著大喊,“母親,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不是我。”
平親王爺和蕭寒玉錦趕到時,就聽到了沈玉繡大呼冤枉,但在證據麵前,沈玉繡無從抵賴。
那件衣服是戴倩今年幫她新做的,就連繡娘也被請出來指證,那衣服就是沈玉繡的。
沈玉繡喊冤枉,刑部尚書就讓她拿出那件衣服來,可沈玉繡拿不出來。
衣服被毀,她上哪兒去拿呀?
她的衣服出現在凶殺現場,還被撕成這樣,眾人都是人精,一看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她一身武藝,也很多人知道,她和武功高強的比不過,可要殺十幾個普通的乞丐,還是易如反掌。
戴倩一臉悲痛,“玉繡,深更半夜的,你為何會出現在北大街?那一萬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你雖然是我庶女,可我從未短過你的花銷,你的吃穿嚼用,用的都是最好的,每個月我還給你五十兩銀子的零花錢,你的日子比一般的侯府嫡女過的都還要奢侈,可裴樂的一萬兩銀子,為什麼會和你的衣服一起出現在那裏?”
戴倩眼神冰冷而沉痛,看的沈玉繡心裏發秫。
沈玉繡就咬了咬牙,突然大叫道,“是裴樂,是她……一切都是她做的。”
既然已經把裴樂牽扯了進來,那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全部灌在她頭上。
反正她是西西國公主,就算與案子有關,皇上也不敢拿她怎麼著。
沈玉繡就死死咬住裴樂不放,好似大海裏拚命掙紮求生的人,突然抱到了一塊浮木,看到了一線生的曙光一樣。
她相信裴樂不敢不救她,不然她就把裴樂所做的事情說出來。
她要沒好命過,裴樂也別想好過。
她遇上那種事,裴樂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要不是她找上她,求她幫她害沈玉錦,她也不會大半夜的溜出府,也不會大半夜的遇上那種事情,也不會因此毀了自己一輩子。
她都懷疑那兩個黑衣人就是裴樂派去的,裴樂是想要殺人滅口,置她於死地。
越想,沈玉繡越覺得有可能,她就一口咬定了裴樂,“一切都是裴樂做的,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