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岸後,蕭寒就渾身軟癱的趴在了岸邊,一雙小腿還吊在河裏。
玉錦以為他是累了,就心疼的過去要攙起他,“師兄,我攙著你走。”
這沿河邊都是危險之地,誰知道杜振雅什麼時候會追來啊。
玉錦喊了兩聲,蕭寒沒反應。
她心一緊,把他翻過來,這才發現他雙眼緊閉,皓月下的臉色煞白慎人。
她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師兄,你怎麼了,師兄……”
一連喊了好幾聲,蕭寒都沒反應。
玉錦急了,眼淚都急出來了,忍不住哽咽道,“師兄,你哪裏受傷了,你這個笨蛋,受傷了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嗚嗚……”
她連忙給蕭寒把脈,這才發現他的脈很弱,弱到幾乎快感覺不到。
她急忙從她荷包裏拿出一個瓷瓶,好在荷包沒掉,裏麵的五六個瓷瓶也都是防水的,丹藥也都好好的,沒有被浸濕。
她倒出一枚丹藥,就往蕭寒嘴裏塞。
等他吃下去後,她才開始檢查他身體。
身上沒有傷口,很有可能就在頭上。
頭上有頭發遮擋,受了傷,加上在水裏泡這麼久,確實很難發現。
果然,玉錦在蕭寒的後腦勺上找到了一個傷口。
因為失血太多,那個傷口已經泛白,玉錦急忙又捏碎了一枚丹藥,撒在他的傷口上。
接著又從他裏衣上撕下一條布條,幫他包紮好,然後喂他吃下一枚藥丸子,這才扶著讓他靠在一塊大石頭上。
玉錦又烘幹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內力耗了七八成。
她又累又餓,想去找些吃的,可又不放心把蕭寒一個人扔在這裏。
她四周打量了一下,一麵是在月光之下泛著白光的河,一麵是茂密漆黑的森林,四周蟲鳴蛙叫,猛獸咆哮,一陣陣的獸吼,叫的她一身汗毛豎起,心裏直發毛。
蕭寒重傷在身,又昏迷不醒,這深更半夜的,身處野獸豺狼出沒之地,玉錦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她向蕭寒靠過去,握著他的手,尋求心安,卻發現他的體溫越來越低,她心一驚,捏著他的脈搏,感覺他脈搏也越來越弱。
玉錦嚇壞了,急忙扶他坐好,她坐他後麵,雙手抵在他的背上,將溫熱的內力緩緩過度過去。
“沈玉錦……十三王爺……你們在哪裏?”
半個小時後,突然有隱隱約約傳來,玉錦一心在為蕭寒溫熱身子,也無暇顧及其他。
“嗚嗚……我好怕啊,你們到底在哪裏,嗚嗚……”
聲音越來越清晰,是在河下流的方向傳過來的,而且……聲音貌似有些熟悉。
玉錦聽出了是廖玥兒的聲音,她又想起了在河裏時,貌似也聽到了這聲音。
她臉色驚愕,內力最後在蕭寒的身體裏遊轉了一圈後,他收了手。
月光下,蕭寒的臉色已不再那麼慘白,她握了一下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心有一股暖暖的溫度,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著他靠在一塊大石塊上。
“嗚嗚……救命啊,來人啊……”
“沈玉錦,十三王爺,你們到底在哪裏,我好怕啊,嗚嗚……快來救救我……”
聲音又傳了過來,這一次,卻無比清晰。
玉錦抬眸一看,但見百米外,有個身影似是在遊動,因為距離遠,月光不明,看的不甚清楚。
但,玉錦聽出她聲音,那是廖玥兒。
奇怪,她怎麼在這裏?
玉錦愕然。
她腦海中想起她和蕭寒跳下來的時候,聽到除了杜振雅的怒吼外,貌似還有廖玥兒的尖叫。
她心一緊。
莫非……廖玥兒是跟著他們一起跳下來的,所以她在河裏才會聽到她聲音。
這麼說來,廖玥兒懂得遊泳,而且上岸後,還順著河流上遊,一路上找來了。
不過……這一路上她大呼小叫,是幾個意思啊?
是嫌她命活長了麼?
這可是深山老林啊,有老虎豺狼猛獸出沒的森林耶。
還有,她確定她這叫聲,不是把杜振雅一群人引過來?
想到這,玉錦臉色一凜,在廖玥兒再次開口呼喊之前,說道,“廖玥兒,你一路上大呼小叫,是不是嫌我們沒死透,要把猛獸和杜振雅都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