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廖謙?
她跟廖謙處的是還不錯,不過……廖謙性子野,還沒收斂心性,不適合成家。
而且最重要的啊,廖謙隻把她當朋友,並沒有男女之情。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玉錦糾結的用腦袋磕桌子。
嘭嘭嘭……
嚇壞了冬梅,她忙伸手擱在她腦袋下麵,問道,“姑娘,你是怎麼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要自虐,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心事?”
“冬梅。”玉錦一把抓著她的手,可憐巴巴的問道,“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定親,也不想參加選秀,我該怎麼辦啊?”
冬梅哦了一聲,懂了。
她眼珠子轉了幾轉,就壓低聲音道,“姑娘,奴婢聽說了,參加選秀的姑娘們都要上交一張畫像給老皇上選,不如……你在這上麵做文章。”
意思是,把自己醜化?
玉錦眼睛一亮,喜道,“對啊,我隻要在選秀上麵做文章,說不定就選不上了。”
雖然師兄說,威武侯府的姑娘一個也跑不了,都會被賜婚,但……那是在長相看的過去的情況下。
如果她醜化自己,她就不信,老皇上還能選一個醜女給他孫子兒子做媳婦兒?
玉錦打定了主意後,在師兄晚上來看她時,就笑嘻嘻的把她的主意說給了師兄聽。
師兄就擰著眉,看了她許久,才沉聲問道,“在你心中,你的身邊就沒有一個讓你有想和他訂親念頭的人?”
玉錦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和我關係好的都是朋友,我不能要朋友拿他們的終生幸福來陪我度過此關。”
我願意啊,我願意啊……
師兄差點就囔囔了起來。
他心塞的難受,閉著眼沉思,想了好半響,才道,“你要曉得,你這樣做是在欺君,若是有一天事情曝光,你就是害威武侯府被滅的罪魁禍首,這樣你還要欺騙老皇上?”
玉錦一愣,咬牙道,“到了那日,我正好臉上長疹子,就算是欺騙皇上,也不是故意的。”
俗話說,無意者不罪,她又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也得佯裝無意)。
相信老皇上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會因她一個小小的舉措,就滅了威武侯府。
再說,多年來,她爹為國為民出生入死無數回,如果被老皇上以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借口就滅了,那南晉國的氣數也近了。
師兄就恨不得撬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裏麵裝的是豆腐渣,還是垃圾。
人家姑娘家,聽到選秀二字都高興的期待一步登天,做身份尊貴的王妃。
可她倒好,竟然還要醜化自己,視皇子皇孫們如毒蛇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師兄當即氣的沒話說,心塞的走了。
幾日後,到了畫師來威武侯府給幾位參選的姑娘畫像的那一天,玉錦的臉上突然長了一臉的紅疙瘩,嚇壞了冬梅她們。
“這可怎麼辦好,這可怎麼辦好啊。”王媽媽急的在屋子裏來回轉悠,嘴巴都長了水泡,又直歎畫師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昨日不來,晚幾日不來,偏偏今日來啊。”
玉錦心裏高興,嘴上卻無奈道,“沒辦法,看來這就是命。”
穗娘哀歎一息,也認為這是上天注定的。
她問道,“姑娘,能不能請畫師過幾日再來?”
玉錦就歎道,“畫師隻來這一回,而且待兩個小時就要轉向下一家,今日我要是不出現,畫師出了府就要上報朝廷,到時候我就要落得一個違抗皇命的大罪。”
王媽媽和穗娘一聽,就不敢攔著玉錦去了。
本來,她們還打算攔著玉錦,就聲稱她病了,不讓她去見畫師,再拿一張她以前的畫像充數,就算是混過去了。
可據姑娘這麼一說,她不去見畫師都不行。
玉錦就頂著一張花臉頰,身後跟著一群丫環婆子,去了前院。
她趕到時,畫師正在給沈玉茗畫像,沈玉意剛畫完,站在一旁和沈玉媛沈玉欣嘮嗑。
見到她時,幾人都驚的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沈玉媛驚呼,“五姐,你的臉……”
玉錦就一臉無奈加無力,精神萎縮,道,“昨日吃了一些蝦子,睡一覺醒來就這樣了。”
沈玉媛就一臉擔心又可惜道,“那可怎麼辦,今日是畫師畫選秀像的日子啊。”
沈玉意就納悶道,“五妹對蝦子過敏嗎,我怎麼不知道?”
“以前不過敏,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玉錦可憐巴巴的掃了一眼畫師,鬱悶道,“是我沒這份福氣吧。”
“哎……這可怎麼辦。”沈玉意就一臉著急,在畫師麵前大演姐妹情,還不忘責怪玉錦一句,“都怪你貪嘴,都什麼時候了,還吃壞了臉,要是讓我娘知道了,指不定會心疼成什麼樣。”
三夫人什麼時候心疼過她?
玉錦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