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說,“廖謙進宮了,齊乙去了城守衛,我和沈玉琪今日請假。”
“你們請假,是特意陪我走這一趟?”玉錦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蕭寒就道,“我們不來,你一個人要用什麼借口來?總不能表姨在娘家住一宿,你這個做女兒的就眼巴巴的特地來接她吧。”
玉錦一想也是,外麵人知道了,還以為她是離不開母親的奶娃子呢。
還是蕭寒考慮的周到。
沈玉琪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冬梅。
冬梅從馬車上下來,一見到玉錦,就撇著嘴告狀,“大少爺也真是的,讓奴婢坐在馬車裏在十三王府外麵等著,奴婢本是想進王府去侍候姑娘的。”
玉錦就安慰她,“大哥做的對,你要進去了,那整個十三王府的人,就都知道我昨晚上在那裏住了一夜。”
那她做這些掩人耳目的舉動,就沒有意義了。
冬梅一尋思,就一臉泛紅,低聲道,“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錯了,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玉錦沒怪她,就問了一些威武侯府的事。
冬梅就低聲道,“姑娘放心,府裏沒人懷疑姑娘的下落。”
玉錦嗯了一聲,心裏就鬆了一口氣。
西瓜上前,敲響了平親王府的大門。
戴倩正在陪平親王妃打葉子牌,一起的還有乳媽媽,和昨日留在王府住的廖玥兒。
戴倩接到玉錦來了的消息,就把手中的牌給了身邊的大丫鬟代打,她要去二門接玉錦。
玩了快一上午,廖玥兒手氣太差,都輸了一百多兩銀子,平親王妃也輸了五十多兩銀子,乳媽媽保本,戴倩一個人賺了。
廖玥兒就嘟著唇道,“小倩姐姐,你是母親,玉錦是晚輩,哪有長輩去接晚輩的道理,你是不是賺了銀子就想撒手了呀?”
戴倩就笑罵道,“死丫頭,你會看中那一百兩銀子?都不抵你身上衣服一根紗線的錢。”
廖玥兒就笑了,“我這不是想和小倩姐姐多玩一會兒嘛。”
“那就等我接了玉錦,我們再來,到時候我讓你扳本。”
戴倩說著,就眉開眼笑的去接玉錦了。
還沒出二門,戴倩就見到總管領著玉錦走了過來。
戴倩笑意嫣然的迎上去,“玉錦,你來的正好,早上吃飯時,玉晨還念叨你會不會來接他呢。”
玉錦聞言,囧,禁不住在心裏呐喊。
玉晨啊,很抱歉,姐姐來不是特意來接你的,這隻是一個計謀,是蕭寒和齊乙一起策劃瞞天過海的計謀,也是一個她能和戴倩一起回府的借口。
她僵硬的笑了笑,向戴倩行了禮,這才解釋道,“表哥去找大哥來外祖母這裏,我正好在大哥那裏下棋,就想到玉晨和母親都在這裏,就和他們一起過來了。”
戴倩拉著她,一點兒也不介意,“那正好,我和你外祖母,乳媽媽,玥兒幾人正在打葉子牌,你也去學學,以後我們以後就多了一隻腳。”
玥兒?
不會是廖玥兒吧?
玉錦眼神一沉。
昨日廖謙訓斥廖玥兒的畫麵,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那湄毒,到底是不是廖玥兒下的?
依廖玥兒的性子,她隻會直接撲倒,不會使陰謀用卑鄙手段來得到蕭寒。
如果說那湄毒是沈玉茗下的,她還會比較相信。
不然,如何解釋沈玉茗會剛好出現在那裏?
玉錦一想到昨日蕭寒受的苦,臉上的笑就收了,麵無表情。
還好蕭寒毅力的強大,不然,依他寧死不要女人做解藥的性子,非得爆體而亡不可。
廖玥兒見到玉錦,已經沒了以前那熱情的態度,隻是淡淡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就笑著拉著戴倩,“小倩姐姐,快上桌,你的丫鬟手氣比你都好,我又輸了二十兩銀子。”
戴倩就笑了,調侃道,“感情今日是財神降臨我身邊,怎麼打,銀子都會上我這裏來呀。”
平親王妃和乳媽媽就大笑。
玉錦過去,給平親王妃行了禮,平親王妃就拉著她的手,溫和的笑著,“玉錦,你會不會打葉子牌?”
玉錦前世會,但今世還沒打過,她就搖頭,“不會,沒打過。”
“外祖母教你,你坐外祖母身邊。”
平親王妃就親切的拉著她在身邊坐下,廖玥兒嘴巴一撅,不陰不陽的嘟囔了一句,“伯母真疼玉錦。”
“那當然,玉錦雖不是你小倩姐姐親生的,但我可是拿她當親生外孫女看待。”
平親王妃是真心喜歡玉錦。
戴倩成親前一晚被馬氏陷害,若不是有玉錦提前提醒,蕭寒也不會起警覺之心,這才救了戴倩一命。
算起來,玉錦也是戴倩的救命恩人,這個恩情,平親王妃可是深深牢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