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仁嬤嬤雖是十三王府裏的管事,但卻是蕭寒如親人一樣的長輩,她一個黃毛丫頭,怎好意思讓她老人家侍候,這不是成心讓她糾結麼。
蕭寒就看了一眼仁嬤嬤,沒有說話。
但仁嬤嬤是個人精,蕭寒一看她,她就明白蕭寒要表達什麼意思。
她就上前來,對玉錦道,“玉錦姑娘,還是老奴侍候你吧,讓其他丫鬟來,她們毛手毛腳的,老奴不放心。”
蕭寒擔心的是,這府裏有某人插在這裏的內奸,如果被某人知道玉錦在這裏住宿,指不定會大做文章,到時候,毀的就不單單是玉錦的名節,還有可能會毀了她一輩子。
皇上是不會允許蕭寒和不三不四,還沒定親就隨意在男人家裏住的女孩成親。
玉錦見仁嬤嬤一臉堅持,蕭寒又沒表示,隻好跟仁嬤嬤走。
仁嬤嬤安排玉錦住的房間,是廣寒宮的一間偏房,離蕭寒住的寢宮相隔一個隔間。
被褥枕頭都換了一套新的,還熏了香味,可玉錦躺在上麵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蕭寒那張妖孽般的臉和下午時的情景。
特別是一想到他那話兒抵的她生疼,她的臉就滾燙滾燙,又羞又窘。
她明明就無顏見人了,卻還要假裝不在意。
不然,她和蕭寒以後要怎麼相處啊,總不能避不見麵吧,她和他可是合作夥伴呢。
玉錦捂著臉,在翻了N個身後,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還沒天亮,玉錦就被一陣肚子痛給揪醒了。
她痛的冒冷汗,卷縮在床上,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睡在外間的仁嬤嬤聽見了她異常的聲音,就急忙起身過來查看,“玉錦姑娘,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不是,是……”她痛的語無倫次,在她說話時,下麵又流出東西,粘粘糊糊的,好生難受。
她囧的一臉通紅,尷尬的對仁嬤嬤道,“我……我好像是來了葵水。”
仁嬤嬤一愣,而後連忙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找塊幹淨的月布來。”
畢竟是年紀大了的嬤嬤,做事穩妥,又問道,“你以前可來過葵水?”
玉錦羞的臉如火焰,囧了半響才搖頭,“沒有,不過奶娘已經教過我。”
其實,王媽媽隻是提過一次,叮囑她來了葵水別慌,到時候她會教她怎麼做。
但她活了兩世,自是知道怎麼用月布,就隨意找了一個借口給仁嬤嬤聽。
片刻後,仁嬤嬤找了一塊新的月布來,還拿了一套新的裏衣給玉錦。
見玉錦痛的小臉都皺了,又攙扶她下了床,熱情道,“玉錦姑娘,你怎麼樣,要不要老奴幫你?”
“不……不用了。”玉錦紅著臉,連連搖頭。
然後,她下意識的回頭,見到才新換的新被單上盛開著一朵紅豔豔的小花,她囧的滿臉通紅,低聲跟仁嬤嬤道歉。
仁嬤嬤就笑了,“沒關係,等一下我再換一床新的就是,你今日可是大姑娘了,別不好意思,每一個姑娘家都是要過這一關的。”
“是,多謝仁嬤嬤教誨。”玉錦就紅著臉,捧著月布和衣裳,躲進了後麵的淨室。
等她出來時,仁嬤嬤已經麻利的重新換了一床被單,笑著道,“玉錦姑娘,快上床休息吧,你身子不舒服,需要保暖才行。”
玉錦笑著跟她道謝,就上了床。
還沒睡下,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仁嬤嬤趕忙跑去開門,玉錦正納悶呢,“這深更半夜的,誰會來她屋子裏啊?”蕭寒就端著一碗東西,走了進來。
他見玉錦坐在床上,就笑著道,“仁嬤嬤說你身子不舒服,我就特意吩咐了廚房值夜班的婆子,煮了一碗紅糖水來給你喝。”
一句話,讓玉錦連蹭的一下通紅,臉頰滾燙滾燙,又羞又躁,很想拿被子蒙著自己,不讓她看到她這囧樣。
她磕磕巴巴道,“你……你放在那裏,我自己起來喝。”
“你身子不舒服,還是少動的好,我來喂你。”
蕭寒就坐在了床邊,拿著小勺舀了一勺紅糖水,吹了幾口,感覺溫度差不多了後,伸到玉錦嘴邊,示意她張嘴。
在十三王府住,大半夜的來葵水,她已經夠囧了。
蕭寒這廝,竟然還嫌她不夠丟臉,竟然還要喂她喝紅糖水。
她這張臉,以後要往哪兒擺啊?
玉錦就咬了唇,鼓著臉道,“我自己喝。”
說著,就從蕭寒的手裏搶過小碗,勺子都不拿,直接往嘴巴裏麵倒。
結果,這倒黴孩子被燙的差點將一口紅糖水噴在了蕭寒身上。
好在蕭寒閃身的快,紅糖水噴了一地。
玉錦悲憤了。
她還能不能再丟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