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都是出自晶緣坊,每一套都是珍品,每一件都不下於一千兩銀子,而其他的擺件則更是價值連城。
光是那一套沉香木花雕紅漆描金家具,就價值八千多兩銀子。
聽說那是老趙王妃給平親王妃的嫁妝,平親王妃一次也沒舍得用,現在卻給了戴倩。
而這還不算,還有兩箱子滿滿的田莊,店鋪,山林,房產的房契地契,就連陪房都有八房人。
在場的人一箱子一箱子看過去,沒有一個不嘖嘖聲起,有人甚至在議論,沈席武這是走了狗屎運,娶了小倩郡主為繼室,不但做了駿馬,還得了一座金山。
有些少年都十分羨慕嫉妒恨沈席武的狗屎運。
之前,有多少青年才俊,王公貴族前去平親王府提親,平親王府的門檻都被官媒給踏平了,也沒如願讓戴倩點頭說嫁。
沒想到,戴倩會主動求嫁沈席武,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當這些少年得知是沈席武救了戴倩一命,戴倩要以身相許後,個個捶胸扼腕,恨自己那日沒去秀岩山救戴倩一命,抱得美人歸,還白白得了幾萬兩銀子的陪嫁。
玉錦今日一大早就跑到前院來觀賞繼母的嫁妝。
她年紀還小,無需待客。
而和她親近的方家,來的親戚是大舅母。
玉錦不想應付她大舅母,就跑到前院來觀賞戴倩的陪嫁來了。
她年紀小,也用不著避著來往的客人,她挨著一個個箱子計算估價,算到最後兩個箱子事,她已經拙舌了。
不算田產,莊子,房產等大件價值,就光是這些擺件首飾衣著家具等,就價值三萬兩銀子。
而那兩箱子的房產田產店鋪等,怕是更值錢吧?
“怎麼樣,我表姨的嫁妝很豐盛吧?”
蕭寒俊美風華的臉,閃入玉錦的視線,然後指著其中一套物件道,一臉得意的道,“看到沒,那套釉下五彩牡丹紋鑲金邊茶碗,是我送給表姨的。”
“那東西是我從皇宮的庫房裏順手牽羊來的,可是禦賜的東西,價值連城。”
說著,嘿嘿一笑,附她耳邊悄聲道,“我一共牽了兩套,另外一套比這套漂亮,你要是喜歡,我送你。”
“我才不要。”玉錦撇了撇嘴道。
無功不受祿,她才不要收他東西。
蕭寒卻靠的更近,低聲討好她,“你那套茶盞不是摔壞了嗎,我送你一套,你收下就是。”
不要,他也要硬塞給她。
那日見她被他一句話氣的摔了一套茶碗,他回去就進庫房裏找了一遍,打算送她一套。
但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和她那套茶碗差不多的,就進宮硬磨著他父皇讓他進國庫去拿了兩套。
一套送給了表姨做了嫁妝,另一套打算送給小玉錦用。
“你離我遠一點,我收下就是。”見他厚著臉皮靠的這麼愛昧,玉錦忙後退幾步,瞪著他,一臉戒備,該死的混世魔王,沒看到這裏有很多雙眼睛麼,他故意和她靠的這麼愛昧,是幾個意思啊?
見她小小年紀,卻跟防狼一樣防著他,蕭寒就拍手大笑,“真可愛,哈哈……”
他的笑聲引來不少視線,見是十三王爺,不少人過來跟他打招呼,都想趁此機會和他套近乎。
蕭寒才懶得理會他人,他一把揪著玉錦衣袖,大刺刺道,“走,表妹,帶我去找玉琪,我不認得路。”
你不認得路?
你整日往威武侯府躥,不認識路才有鬼。
玉錦翻了一個白眼,但當眾人麵,她沒敢拂了他臉麵,畢竟人家今日是貴客,她也算是個小主人,他指名了要她招待,她能說不嗎?
走到半路上,蕭寒不走了,停下盯著玉錦,好奇的打量她。
那眼神,盯的玉錦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一種剝光衣服讓人看透透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自在。
她後退了兩步,擰著眉,“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怎麼了?”
“我很奇怪,你怎麼知道我表姨會被人陷害,還知道她身邊的丫鬟會背叛她,往她床上塞男人的衣服?”
蕭寒摸著鼻子,一臉不解,這問題他昨晚上想了一夜都沒想出來。
他道,“別告訴本王你會算命什麼的,本王不信。”
玉錦呃了一聲,把剛找好的借口硬生生的咽下。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重生的,十五年內這奉天城會發生什麼事,她都知道吧。
她若說出來,他還不得把她當怪物看啊。
她糯了半響,才道,“我是夢到的。”
蕭寒卻一臉不信,笑嘻嘻的不恥下問:“那你夢見我什麼了嗎?我以後娶的王妃是誰?我能活過十八歲嗎?我以後會不會去其他地方當我的藩王?”
你前世消失之前,二十多歲了都在奉天城,而且是光棍一條,哪兒來的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