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午有事情要辦,可不想帶著條小尾巴。
果然,沈玉意和沈玉茗聽說冬梅和香草就在附近,她們立馬打消了和她一起走的念頭,就叮囑了沈玉錦幾句,然後送她出門。
沈玉錦繞開打架的兩隻,走到門邊,身後一道犀利的目光緊隨不放,但她卻沒回頭看一眼。
不回頭,她也知道那道目光定是蕭毓的,因為這一天,這道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射向她,她已經熟悉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沈玉錦快速下樓,出了茶樓,剛走不幾步,手腕就被一人拉住了。
“丫頭,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隨著聲音,蕭寒很欠揍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而西瓜剛出茶樓大門,遠遠跟著他。
沈玉錦愕然,這混世魔王,他不是在打架麼?
蕭寒似是看出她想法了,他嘿嘿笑道,“坐時間長了,鬆動鬆動筋骨而已。”
和沈玉琪過招,那是家常便飯,而且每次都是他輸,不過他也知道,沈玉琪也在讓著他,不然憑沈玉琪的武功,三五下就能把他打趴下。
沈玉錦則一臉黑線,默默的抽回手,“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家。”
“你這麼小,我怕你會被人拐跑。”他又把她小手拽了回去,顯然是把她的手占為己有了。
沈玉錦抽了幾下,沒抽出來,蕭寒卻抓的更緊,見他一臉霸道,她被氣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女孩,要人領著。”
這是沈玉錦第二次對他說這句話,其實,這句話出口時,連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她現在也沒多大啊。
可她的靈魂卻二十多了,比蕭寒都大十多歲,她還用得著他領著嗎?
可蕭寒一向霸道慣了,無視她的拒絕,直接牽著她的手,往開運河的方向去。
沈玉錦用力掰他的手,可他人小勁不小,她掰了幾下,他手紋絲不動,反而把她的手腕弄痛了。
她生氣了,冷厲道:“你放手,我不想去看比賽。”
河畔兩邊都是大人,擁擠不堪,她去湊熱鬧,怕是隻有聞屁香的份兒。
蕭寒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問道:“那你說,你要去哪裏?”
“去哪裏不關你什麼事。”她被他纏的脾氣上來了,出口自然沒好話。
蕭寒就把她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直接問她,“你說,你是不是認識蕭毓?”
沈玉錦心一緊,下意識的搖頭,“不認識。”
她回答的太快,反而讓蕭寒懷疑,他嘟囔道:“信你才有鬼,你肯定認識他。”
沈玉錦被他氣笑了,臉色一沉,“我認識他不認識他,好像都不關你的事,要你管?”
疏離的語氣,冷漠的表情,蕭寒也被她氣到了,他跳起來,一臉霸道道:“我管怎麼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居然挾恩以報。”她被氣的小臉通紅,跳腳指責他。
蕭寒眼眉一挑,邪魅笑道,“不錯,我就是個陰險小人,隨便你怎麼說。”
沈玉錦被氣的,那叫一個嘔血捶胸啊。
好半響後,她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
好吧,比臉皮厚,她就算加上一層城牆,恐怕也不如人家,比無恥,她更是拍馬也追不上人家。
這麼無恥沒臉的混世魔王,她在和他纏下去,吃虧的永遠都隻會是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語氣緩和下來,平靜而識相道,“我要去秀岩山。”
“秀岩山?你去哪裏做什麼?”蕭寒驚訝道。
“去玩。”她找了一個很蹩腳的借口。
秀岩山在奉天城郊外,鎮國寺就是在秀岩山的山頂上,而秀岩山的山腰處,還有幾座小寺廟,那些小寺廟都是大戶人家養的家廟。
威武侯府的家廟,就在秀岩山的中腰上,沈席武的親娘郭姨娘在十幾年前因犯錯而被老侯爺貶去了家廟,一住就是十幾年。
每年的逢年過節,隻要是沈席武在家,他都會前去家廟探望他姨娘。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也該快要下山了。
蕭寒一聽,眉頭揪緊,盯著她的小臉蛋,問:“你一個人?”
她一個人跑去秀岩山玩,騙鬼呢,不,就是騙鬼,鬼都不會信。
玉錦也知道這借口很薄弱,他恐怕不會信,但……管他呢。
她道:“反正我要去,你要跟著就跟來,但不許限製我的自由。”
“坐本王的馬車去。”
他拉著她,往他的馬車走去。
西瓜跳上馬車,把馬車駕到他們麵前,沈玉錦猶豫了一下,被蕭寒拉著上了車。
算了,既然擺脫不了他,就讓他一起去好了,反正她還小,和他同坐一輛車,別人也說不出什麼閑話來。
沈玉錦上了馬車,就離他遠遠的,蕭寒也鬆開了她的手,叮囑西瓜去秀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