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悲壯樣兒,把蕭寒逗笑了,他撇了撇嘴,無奈道:“抱一下都小氣吧啦的,本王還能拿你怎麼樣?”
這語氣,好像沈玉錦不讓他抱,是沈玉錦的錯似得。
沈玉錦撫額,覺得很頭痛,明明是他欺負她,他卻在責怪她,靠,她是小狗嗎,他想抱就抱?
她比他更無奈,語氣軟了三分,甚至帶有一絲哀求的份兒,“十三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老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是啊,十三王爺,我五妹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終於恢複了言語功能的沈玉茗,也開口幫她求情。
她羞赧的俏臉微紅,眼睛卻不敢和他直視,如鶯歌一樣甜美的聲音嬌聲道:“五妹她還小,不懂事,衝撞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
說著,她朝蕭寒福了福身。
蕭寒卻跟沒看見她似得,他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沈玉錦道:“你才幾歲,還沒到男女設防的時候吧?”
女孩到了六歲,就要和男人設防,男女授受不親,特別是外男。
沈玉錦今年都七歲了,而且她身材比一般的女孩子來的高大,看起來就跟八九歲的女孩一樣,比蕭寒隻矮一個腦袋。
他是故意的啊,他這是故意來拉仇恨的啊。
沈玉錦再一次悲憤了。
嗚嗚……
他這樣揪著她不放,是幾個意思啊?
她還有活路有木有啊?
沈玉錦哭喪著臉道:“我不就是罵了你一句矮子鬼麼,用得著這樣對我窮追猛打,欺負我麼?”
“你還說,你還說。”被揪著了痛楚的蕭寒,立馬跟燒著了尾巴的耗子一樣,跳了起來,“以後不準再讓本王聽到這三個字,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他凶神惡煞的威脅她,小拳頭揮了揮。
“知道了。”沈玉錦咬著牙,一字一句的應道,接下來……她就悲劇了。
她身上突然起了一層紅疙瘩,像是長了痱子一樣,隻是一個眨眼間,就長滿了全身。
冬梅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駭的驚呼道,“姑娘,你的臉怎麼了?”
“天哪,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起紅疹了?”沈玉意也驚道。
“五妹,你是不是吃什麼東西過敏了?”沈玉茗也顧不得尷尬了,忙擔心的問。
“等會兒還要去喜宴呢,這個樣子怎麼去啊?”
幾人七嘴八舌,沈玉錦卻看向蕭寒,哭喪著臉,很確定的問:“是你給我下了毒?”
她話一出,在場人都十分震驚,沈玉意幾人也齊齊閉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寒。
蕭寒揉了揉下巴,笑的一臉得意,“是又怎麼樣,給你一個教訓,看你下次還敢罵我不。”
“你要不先招惹我,我會罵你嗎。”沈玉錦看著手臂上的紅疙瘩蹭蹭冒出來,無比憤怒,她伸出手,“解藥呢?”
“你跪下求我,我就給你解藥。”蕭寒一臉的你不跪下我就不給你解藥的表情,拽的讓人很想揍一拳。
沈玉錦怒了,實在是忍不住又罵了一句,“無恥。”
“我就是無恥,那又怎麼樣。”蕭寒摸著臉,笑的無比不要臉。
沈玉錦嘴角狠狠抽了抽,一臉黑線的無奈道:“好吧,既然你都無恥到這種境界,我也無話可說。”說著,她轉身就走。
趁她還沒被毒死之前,她要趕緊去找她爹想辦法幫她解毒去。
跟蕭寒繼續瞎扯下去,她死都不知道會怎麼死的。
“你去哪裏,小丫頭,你把我帶來這裏扔下就走,是不是不厚道?”
蕭寒見她走了,連忙追上去,至於沈玉茗沈玉意二女,早已被他無視到千裏之外的犄角旮旯裏去了。
沈玉錦停步,轉身狠狠瞪著他,咬牙道:“你對我下毒,還要我跟你談厚道?”
蕭寒自認心虛,他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小丫頭,逗著你玩玩而已,何必認真。”
從荷包裏拿出一顆解藥給她吃,道,“帶我去宴席,我餓了。”
沒有懷疑,沈玉錦拿過解藥就吞下,幾分鍾後,全身的紅疙瘩褪盡,也不紅不癢了。
她小腦袋一甩,扭頭就走,還扔下一句話,“讓我三姐四姐帶你去大廳,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的毒雖解了,但她還是要去找她爹,她可不想把這禍害帶到她爹麵前去。
見她真的走了,蕭寒自動無視她口中的兩女人,跳了起來,嗷嗷直叫喚,“把客人丟在這裏不管,這就是威武侯府的待客之道,小丫頭,我還給了十兩銀子的喜銀呢。”
堂堂十三王爺上人家家裏吃喜宴,給了十兩銀子的紅包,還好意思大聲囔囔,沈玉錦都替他感到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