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副團長微微地揉捏著鼻梁,眼睛半睜半閉地說:從明天開始,你小子重新回特衛團!
薑天天拍手叫好,我麵無表情地問了句:為什麼?
薑副團長眉毛一挑,眼睛朝斜上方看了我一眼:為什麼,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我搖頭:我不清楚。
薑副團長眼睛一下子睜到最大:還他媽的給我裝!你行啊李正,有本事!我老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告訴我,我真想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薑天天見父親如此嚴厲,趕快笑著圓場:我爸他,他跟你開玩笑呢,還挺幽默!別當真,別當真。我爸這人就這樣,開起玩笑來,跟真的似的。
薑副團長斜瞧了一眼薑天天,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一會兒工夫,酒菜上來。薑夫人提醒了薑副團長一句:老薑,你好好跟李正說,別動不動就發脾氣。
她緊接著又衝我囑咐了一句:小李啊,天天她爸說你幾句就說你幾句,好好聽著。
薑天天卻插了一句:我們家李正最聽話了!是不是?
我心裏一陣抖擻。
薑副團長一揚頭一揮手,用肢體語言暗示我坐下。
我坐了下來,總覺得屁股上像是長了瘡一樣,坐不踏實。
薑天天端起我的酒杯,衝我笑說:回來了還不敬我爸一杯!
我心想憑什麼要敬他?我抱著胳膊橫眉冷視,薑天天在我大腿上輕捏了一下,再次向我發出暗示。
薑副團長卻突然端起了自己的杯子:他李正多大的角色啊,我得敬他!
迫不得已我隻能端起了了酒杯。隻見薑副團長將足有一兩半的一杯白酒一下子倒進了嘴裏,巴搭了一下嘴巴,然後拿筷子抄菜,緊緊地咀嚼了幾口。
我也幹盡了杯中酒,總覺得薑副團長有話要說,但他卻一直神神秘秘,隻顧大口大口地抄菜。
連幹了三杯後,薑副團長拿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巴,眼睛看著薑天天,卻衝我說道:這次回來你小子給我好好幹,你後麵的路,我都給你安排好了。要是幹不出一番名堂來,你給我跳黃河謝罪去!
我更是無法理解薑副團長此言的含義。表麵上聽來,他這句話語氣是比較嚴厲,但實際上卻是一種特殊的激勵。我實在搞不明白,他的態度怎麼會忽明忽暗,忽晴忽雨。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嘴巴蠕動了一下後,我還是忍不住道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薑,薑副團長,我還是不明白,您為什麼又要讓我回來?
薑天天又在我大腿上捏了一下以示暗示,薑副團長卻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還在跟我裝糊塗,是不是?
我矢口否認:我沒裝糊塗。
薑副團長眉頭一皺,盯著薑天天反問:你,你沒跟他說?
薑天天頓時臉一紅:爸,吃菜了吃菜了,菜都涼了!
薑副團長強調道:我在問你話!
薑天天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輕咬著嘴唇道:說了說了,他都知道。他在跟您裝糊塗呢!
薑副團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雲裏霧裏地瞧了薑天天一眼,正想問我裝什麼糊塗了,薑天天卻伸手在我大腿上撫摸了一下,再次向我發出閉嘴的信號。
我覺得,這次一回來,薑家人表現的都很詭異。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