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前。  蘇棉棉的大腦越來越沉,自己的聲音輕輕飄飄的傳進耳朵:“你……給我……喝了什麼?”  段青陽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再她麵前不緊不慢的脫掉襯衫,露出白條條的上身:“小丫頭,居然有本事爬上慕少的床,手段夠高的呀。今天讓大爺我也嚐嚐你伺候人的滋味。”  他的目光猩紅,滿臉散發著異常的紅光。  蘇棉棉緊緊捏住手心裏的玻璃碎片,尖銳的棱角刺破皮膚,帶來鑽心的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  沒有任何期翼,她能依靠的隻有她自己。段青陽又瘦又高,或許沒有慕寒塵那樣敏捷的伸手,可也是個高大的男人。或許,她隻有唯一的一次機會,一擊即中。或者玉石俱焚。  她微微眯了眼,聲音沙啞的說:“他不要了我,你會幫我對付他嗎?”  段青陽一頓,想也不想就點頭:“會。”打嘴炮,誰不會呢?說著就猥瑣的欺身而上。  卻被她生生的按住,呼吸急促,媚眼如絲:“不是說……讓我來伺候你?”  他猶豫了一秒,她的高跟鞋一腳踩在他的胸上,頭發一撩,將他推倒。  段青陽也喝了不少加了料的酒,麵對這樣火爆的場麵,熱血直往腦門上湧。  下一刻,她已經騎在他的身上,雙腿緊緊壓住他的手腕。  這個姿勢既狂野又曖昧,讓他血脈噴張。  唯一的一次機會,她毫不猶豫的把玻璃碎片插入了他的脖子。  ……  “慕少,快把這個瘋婆娘弄走。”段青陽歇斯底裏的喊。  慕寒塵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原來段三爺最喜歡的,不是調,教女人,而是被女人調,教。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成人之美了。”  美你個大頭鬼!段青陽橫了一輩子,從來沒遇到這麼不要命的女人。快準狠,沒有絲毫猶豫,生生就要取他的命。  情急之下,他也生出一股勇氣。兩隻手被她的體重緊緊壓著,也不是推不開。  剛想用力,玻璃又狠狠的往裏一插。他哀嚎一聲,不敢再動。  蘇棉棉摸著他的劇烈跳動的脈搏,露出一抹冷冽的笑:“跟我比手快?現在它還在跳,一會就不跳了。”  “嗚嗚嗚!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段青陽徹底沒了脾氣,求饒道。  “你認識我?”蘇棉棉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此刻已經開始瑟瑟發抖,天旋地轉。  “認識……”話還說完,玻璃又往裏送了幾分。  他立馬改口:“不認識……”  尼瑪,更深了!他大喊:“到底是該認識,還是不該認識啊!”  蘇棉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嘴裏嘟囔道:“廢話那麼多,真煩人。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段青陽淚流滿麵的閉上了嘴。自己怎麼真是瞎了眼才招惹上這麼一號人。臉皮也不要,大聲嚷嚷著:“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讓我送你一程。”她說著,手裏的玻璃一點一點往裏逼近。  段青陽兩眼一翻,一股騷味傳來。  “唔!什麼味道?”她皺著眉問。  下一秒,整個人天旋地轉。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乖,玩夠了。”慕寒塵貼著她的耳朵柔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