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欣怡淡淡一笑:“叫你呢,快過來。”
蘇棉棉隻能上前。感受到周欣怡不友好的目光,她不禁暗自恨起他來。這叫她將來還怎麼采訪周欣怡啊。
抓起她的手,他目光不穩的看了看。
傷口已經被蘇棉棉包上創可貼,看不出什麼端倪。她向回縮了縮手,小聲說道:“已經沒事了。”
慕寒塵放開她的手,繼續看球。比賽結束,周欣怡提議再看一場錄播球賽,慕寒塵挑眉:“你明天不是還要拍戲?”
“可以從這裏直接過去啊。”
“不行,送客。”慕寒塵說。
周欣怡跺腳:“慕哥哥……”
蘇棉棉硬著頭皮說:“周小姐,請吧。”
周欣怡雖然不甘心,恨恨的瞪了一眼蘇棉棉,還是走了。
送完周欣怡回來,慕寒塵靠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坐得安靜。蘇棉棉走過才發現他已經閉眼睡著。
連睡覺的樣子也那麼拽,像古羅馬的沉思雕塑,五官線條清晰而優美。她邊收著酒瓶,一邊偷偷看他,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敢仔細的看他。
腳下一個不留神踢翻了空酒瓶,倒在地上“叮叮當當”作響。慕寒塵倏地睜眼,就看見眼前的小丫頭蹲在他的膝邊,慌亂的扶起他腳邊的酒瓶。眼神慌亂,白皙的小臉上浮著一絲紅暈。像是在……害羞?
夏末秋初的夜晚,不知名的小蟲有一搭,沒一搭慵懶的叫著。房間裏燈光昏暗,兩個人四目相對。
慕寒塵坐在沙發上,雙眸像狼一般,在黑暗中閃著幽光。蘇棉棉蹲在他腳邊,動作緩慢的扶起那個踢翻的瓶子。呼吸離得很近,他們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熟悉的,獨特的。
他的呼吸因為酒精的作用而帶著一絲清甜。
空氣像是變得粘稠,蘇棉棉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咽了咽口水,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似乎的累了,眼神一眯,呢喃道:“小奴隸……”伸出長臂,寬大的手掌就放在了她的頭上,順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頭發,像在安撫小動物一般。
這是喝醉了啊。蘇棉棉抬眼偷偷瞥他,原來這個暴躁狂喝醉了也不暴躁了啊。他的身子慢慢下滑,很快就靠在了沙發上。
他抱著一個抱枕,直勾勾的盯著她。嘴唇濕潤而殷紅,那眼神氤氳裏帶著天真。那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此刻掛著嫵媚的笑容。沒有錯,就是嫵媚!
看得蘇棉棉一激靈。簡直是太妖孽了!
他不是萬年冰山臉嗎?誰能想到這貨喝完酒簡直麵若桃花啊!蘇棉棉突然覺得很寂寞,如此精彩的畫麵應該用手機拍下來。手機呢?她手伸進口袋裏摸到手機,下一秒,對上他呆萌的眼神,她突然就不想拿出來了。怎麼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定了定神,她看著滿桌子的酒瓶,還得苦逼的打掃呢。她轉身就要繼續收拾。倏地手臂被人拽住,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帶入懷中。
酒香撲鼻,她聞著就快醉了。“喂!你幹什麼。”她驚呼。難道喝完酒潔癖也沒有了?他剛才和周欣怡也坐得很近,也沒有炸毛。她腦子裏混亂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