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蘇棉棉的語氣裏已經帶了哭腔。撒旦圍著她轉圈,時不時的在她腿上試咬一口,似乎在看哪裏合適下口。
它尖利的牙輕輕一碰,她白皙的小腿上就出現了血痕,聞到血的味道,撒旦越發興奮了。皺著鼻子嗅她的傷口,喉嚨裏發出嗚嗚聲。
慕寒塵慢吞吞的從書房中出來,端著杯子到廚房喝水倒了一杯冰水。
蘇棉棉看見他像看見了救星一般。可是他並沒有把撒旦喚走,而是路過時淡淡的瞥了一眼,“你沒有喂它?”
蘇棉棉轉動著僵硬的脖頸:“什麼……意思?”
慕寒塵不慌不忙的喝一口水說道:“不喂飽它,它可是會吃人。”
蘇棉棉欲哭無淚,她以為喂撒旦是恐嚇她的一種說法。誰能想到,她工作裏還真的有喂撒旦這一項。
她硬著頭皮問:“怎麼喂?”
……
院子裏,撒旦有一個專屬房間,光線昏暗,散發著血腥和生肉的氣息。蘇棉棉一進去就捂住自己的口鼻。慕寒塵再喜歡撒旦也是個潔癖狂,忍受不了它在屋子裏吃喝拉撒,這間屋子是專門給它進食用的。
打開門,撒旦已經毫無聲息的躥進去,撲向高高掛起的不知什麼動物的屍體。它狠狠的咬住屍體,用力甩頭撕咬,血點和碎肉四處飛濺,蘇棉棉站在門口看得心驚膽戰。倏地,一個東西滾落到她腳邊。
她定睛一看,竟是一顆帶血的眼珠子。她捂住嘴尖叫出聲。
此刻的撒旦根本不是慕寒塵腳邊的那隻寵物,而是一直十足的野獸。它匍匐的身體,幽暗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蘇棉棉,一點一點悄無聲息的靠近。
蘇棉棉一動也不敢動,頭腦一片空白。
突然,它一個猛撲,蘇棉棉跌坐在地。睜開眼,它正趴在地麵吃著她腳邊的眼珠子。
動物腐臭的氣味加上如此血腥的畫麵讓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直到它進食完畢,她帶著它乘電梯又回到空中樓閣,一切幹淨明亮,慕寒塵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撒旦乖覺的他腿邊趴下,像隻慵懶的大貓咪。
慕寒塵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撓著它的頭。而撒旦享受的眯起眼睛。慕寒塵清冷的俊顏,配上一身毛皮光亮的撒旦,像一副絕美的美男野獸圖。
蘇棉棉看著這一幕,有氣無力的回到房間,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要精分了。
沒等她休整過來,已經客廳裏的電話響了幾聲,被慕寒塵接起來。不到幾分鍾,他徑直打開她的房門,簡短的說道:“見客。”
蘇棉棉心中一群神獸奔過,她又不是來賣身的,見什麼客?
可是這也由不得她,她慢吞吞的跟在慕寒塵身後,走出空中樓閣,向帝堡走去。所有客人都隻能停留在帝堡的最外一層。
她跟著慕寒塵踏進帝堡,慕忠就上前來把來訪客人彙報得一清二楚。不是別人,竟是王嫣然。
“王小姐聽說您生病了,特意前來探望。”慕忠如是說。
慕寒塵冷冷一笑:“消息倒是靈通。”說著邁著長腿往會客廳走。
跟在身後的蘇棉棉一聽到王嫣然的名字,心裏七上八下。當初自己在她麵前號稱是應聘到時未傳媒。現在成了慕寒塵的小保姆算怎麼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