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齊秦看著上官幽蘭手中之劍,臉色大變,也不顧及上官絕念,指著幽蘭震驚道:“你!你怎麼會有天琊神劍?”
此劍一出,似乎刺痛了白子秦內心處最為恐懼的東西,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任何人都無法假裝的。
幽蘭笑意道:“老頭子連死都不懼,為何這麼在意這把劍呢。還是說你怕這劍後麵隱藏的東西?”
白子秦沒有了方才鎮定模樣,修真數百年從未有過的驚恐,從未有過的害怕,如今卻是爆發出來。”你胡說!!我白子秦縱橫六界多年,何曾怕過,何曾怕過任何,我不怕,我不怕……”然而嘴上如此,可是那渾身卻是顫抖了起來,連舉起的手指也不自覺的抖動了。
幽蘭卻是早已料到白子秦的反應一般,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反而是那過激的狡辯令她有些些許差異。細細道:“是呀,在屍魂大陣裏,有萬年屍氣縈繞,擁有上古將臣血脈的你可以說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即便是昆侖上仙也奈何不了你,故而你才將屍魂大陣布在玄武封印上,我說的可對?”
“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為何會知道我族隱秘?你到底是誰?屍魂界?東瀛玄帝?告訴我,快告訴我!”白子秦接近崩潰邊緣,口中念念有詞,卻是語無倫次,白子秦再也無法冷靜下來,眼睛血絲滿布,周身衣物無風自鼓,白發飄逸,看來是刺激太大導致真氣紊亂,向四周擴散開來。
白子秦看著眼中的兩人頓時化作虛幻,衝過去淩厲一掌,然而任其如何攻擊,兩人卻是毫發無傷。
而白子秦那逸散的真氣使得數十隻天階屍王血芒一閃,嗜血之心頓時被激發開來,發瘋似得拉扯著,頓時鬼哭狼嚎一般,猶如萬鬼泣瀝,震得整個空間一陣晃動,場麵甚是恐怖。
然而白子秦卻是無心顧及這些,不斷的攻擊著眼前拿天琊神劍的人,可是招招都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即便如此,也是越打越烈,口中還不斷念叨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何,為何如此。為什麼天琊會在他們手上,為什麼!?……”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那無盡的怨聲,無盡的鬼厲……
片刻,而那原本牢不可破的屍魂大陣此刻也崩塌而下,黑玄鐵索紛紛多裂開來,再也承受不住天階屍王的暴走,屍魂大陣被破,一道道灰色玄武之力頓時外溢,蔓延整個空間。
玄武之力穿透,白子秦方才醒悟過來,但見其攻擊的方位竟然是玄武封印之地,而地上竟是死傷了十數隻天階屍王,完全被屠戮個幹淨。白子秦方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一直攻擊的竟然是玄武封印。原來封印,竟是被幻術迷惑的自己這般破壞掉,當即怒氣攻心,一口鮮血吐出,看來是氣的不行。
反觀上官兄妹,隻見上官幽蘭緩緩收了輸送真氣的手,而此刻上官絕念也是臉色煞白,看來發動血脈之力即便有旁人相助也是消耗了不少真氣,一時間也是無法出招了。
幽蘭佩服道:“不愧是閣主,本來我兩人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天琊神劍我雖然有,但是卻還未能駕馭到能威脅到你本身的地步,不過奈何你太過看重那把劍了,卻是讓我等有機可趁,本來還想讓你將玄武封印完全解開,如今開來,也隻有我們自己來了。”
“是血?是你剛才濺到我臉上的血?!”
白子秦聽罷,沒想到居然被兩個後輩耍了一把,大怒。
絕念道:“不然又如何使用血祭之力!”
“居然用幻術亂我心神!我豈能饒你“說完白子秦欲對兩人攻去,然而那數十個天階屍王卻是因為方才白子秦的攻擊變得異常暴躁,全部對著白子秦攻去。
天階屍王何其實力,單單是物理攻擊免疫已經是恐怖至極,加上其自身強大的腐蝕屬性和破壞力,與無盡的屍氣,竟然讓白子秦這番修為的仙人,一時間也難以脫身。
絕念也不廢話,趁著如此機會,在封印古井的兩丈範圍處設下一古怪陣法,然後真氣凝聚,用盡全身之力對著方才白子秦打下的缺口全力一擊,整個井口封印慢慢龜裂開來,四象符文一個個憑空消失,最後化作破碎的琉璃,而古井也恢複普通的模樣,看不出裏麵竟然存在著上古聖獸玄武。說時遲那時快,玄武之力完全釋放出來,灰色的玄武之氣頓時彌漫整個空間,比之先前愈加濃鬱,聖獸的威壓讓在場之人無不變色,不過畢竟個個都是修為不凡,很快便調整過來。
“嘭“
玄武之鳴長嘯不絕,震得地宮底層裏麵三人暈眩不已,差點摔倒下去。
“哎呀呀,絕念,你在幹嘛,還不快點動手,叫得我頭都暈了。”幽蘭缺心眼似的,抱怨道,似乎眼前的一切早已經掌控了一樣。
絕念從懷中取出一物,如一小巧玲瓏寶塔一般大小,隻是因為年代久遠而略顯陳舊,塔的氣息早已因為歲月變遷而內斂,隻是其內蘊藏的力量,卻是令白子秦也為之一驚。
以白子秦的眼力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昊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