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個噴射,但見一幾寸大的傷口突兀的出現在化蛇胸前,綠液不斷從中流淌而出。
化蛇眼中殺意漸盛,不斷拍打著羽翼,一股渾厚妖氣爆發開來,忽然看著淩樊眼中的絲絲絕望,不禁心中歡喜。
化蛇輕輕抹了一絲身上的血液,在口中抿了抿,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淩樊,眼中寒芒一閃,又看了看一旁昏迷的止水,臉上又是一邪魅一笑,冷哼一聲,道:“哼,淩族的小子,今天你傷了我,本來是死定的,不過我卻是很想看看,到底是那女孩對呢,還是我對,哈哈,今天是我剛解開封印,看在本尊心情好,便留你們一命。”
似乎有想到什麼,化蛇補充道:“還有,我們會再見的,在不久的將來,這是我的預感。”說罷,羽翼煽動,便騰空而去,能在黒\\木森中如此霸氣飛行的妖獸,恐怕也隻有這隻化蛇了吧。
家族學堂,一廂房內。
窗外昏暗的黒\\木森顯得格外的幽深,淩樊與淩冠才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止水躺在床上,微微的呼吸,是整個房間唯一的聲音,除此之外,安靜的房間,再無其他。
天厲因為當時暈了過去,醒來後也並無大礙,隻是有點驚嚇過度吧了,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睡得正香呢。
淩樊看著止水,額頭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紅色的小印記,尖俏的下巴,長長的眼睫毛,動人的小嘴,肌膚透粉,美麗的女人不計其數,有的莊重,有的威武,有的冷若冰山,但是天生靠長相就能讓男人產生旖念的絕對是屬於這樣的,當真是顛倒眾生的女神。
淩樊心裏一陣歎息,轉過頭來對著淩冠才。
意識到淩樊的意思,冠才也沒有看著淩樊,隻是目光又緩緩的從止水身上移到窗外,卻慢慢的說了一句:“這詛咒,連我也無能為力!恐怕不是一般的詛咒!”
短短幾個字,卻仿佛碎了淩樊的心,暗想這化蛇如此歹毒,竟然對止水下了詛咒,即便是老師也是解除不得。雖說天下詛咒神秘莫測,但是如妖獸這般下詛咒的仿佛是第一次見了吧。
然而淩樊還是不想放棄,他低沉片刻,緩緩道:“老師,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吧?”
淩冠才沉默片刻,淡淡道:“對於印記詛咒,我也頗有研究,如這般情況,以我的能力也隻能暫緩她的痛楚罷了。”
淩樊愕然,如今也不知道止水身中的是何種詛咒,竟是讓對印記詛咒頗有研究的淩冠才也是無從下手,如今恐怕也隻有這樣了,暗自點頭。
冠才道:“我去準備一下吧,你等會帶她過來淩族祭壇便是了。”
淩族祭壇乃淩族老祖命令打造,雖說是祭壇,但是隻不過是一圓形石板上建了八方石柱,卻也未有任何特殊之處,既然冠才選擇在那裏,想必還真有點門道吧。
帶冠才走出房門,淩樊輕輕轉頭,止水還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平緩的呼吸,輕合的朱唇,稍有苦色的小臉,長而秀氣的睫毛偶爾因為風吹的緣故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仿佛一個做著噩夢的孩子,究竟是夢見了什麼呢?為何如此痛?
“淩樊,淩樊……不要,不要走。”
止水微微囈語,臉愈發的苦澀,竟是夢見自己了。
夜風中,她的臉,上了幾分純真,多了幾分嫵媚,隻是不知,如今的她,夢見自己何種情況呢?
淩樊坐在床邊,輕撫著她的額頭,整理了她額上的碎發,柔聲道:“傻瓜,我在,我一直都在。”
似乎聽到淩樊的聲音,止水略微苦澀的臉漸漸的舒展開來,似乎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