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歡歡憑借著自己的“特殊身份”已經得臉了,身上的衣服穿戴看起來都價值不菲,臉上也透著得誌的紅潤。
這個沈江墨,看來還一直和歡歡保持著和諧的某種關係,這邊卻在我這裏上演求婚戲碼,想著左擁右抱嗎?
我定定的看著她,關於她的記憶碎片在一點一點的重組起來。
“怎麼?不認識了?”她畫著濃重的妝容,黑色的職業裝勾勒著他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當初的樣子,她身上的氣場已經強大了不少。
“嗬,我忘了,你失憶了呢!”她湊到我跟前,近到我都能看到她塗抹的黑長的睫毛,一根一根的訴說著疏離和藐視。
她不客氣的坐在我對麵,眼睛卻盯著唯唯諾諾的助理。
“江總的意思是,用海棠花,海棠花又叫解語花,希望你能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最重要的是不要多事,做好江總的解—語—花!”她把最後三個字咬的格外重,我看想做解語花的人是她吧……
“我不用什麼海棠花,我要用曼陀羅!”莫名想到這種神秘中帶著一絲可怕的花,其實純粹是為了和歡歡和沈江墨賭氣。
“曼陀羅?”歡歡兩道細眉吊了起來。
“容小姐,曼陀羅傳說是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這個用在婚禮上恐怕不吉利啊!”那助理已經因為這個雷人的提議大跌眼鏡。
“你還真是個瘋女人!”歡歡鄙夷的笑著,但她臉上卻是得意的笑容,因為她巴不得我不識好歹毀了這樁婚事,畢竟她費盡心機不可能不奢望登堂入室,做一個堂堂正正的江家女人。
“我不管,我就要用曼陀羅!”我采取了無理取鬧這一招。
“杜秘書,這……”那個小助理求助的看著歡歡,原來她姓杜,全名是否叫杜歡歡就不得而知了。看來這段時間她已經爬到了總裁秘書的位置,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歡歡看似不耐煩的撥通了電話,“江總,容意要在婚禮上用曼陀羅,那可是通往黃泉路上的彼岸花,這種不吉利的事情虧她也想得出來!”
無論是從措辭還是說話的口吻,這都是在告狀,不知電話那頭的沈江墨說了些什麼,她將手機心不甘情不願的遞到我手上。
“容意,為什麼用那種花?”沈江墨仿佛還在大量的工作中忙碌,語速很快,還有些不耐煩。
“我們既然在醫院舉行婚禮,醫院是人們麵對生老病死的地方,我們用曼陀羅,也是希望故去的人們能夠忘卻前世的傷痛,早登極樂!”我這個理由雖然牽強,卻也符合一個失憶症患者精神脆弱情況下的獨特選擇。
“你的思想挺獨特,可這畢竟是婚禮,終究不太吉利。”
“吉利與否都是封建迷信,對自己沒自信的人才會寄希望於迷信呢,難道你對我們的感情沒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