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臉上原本多情的笑容瞬間被不滿所淹沒,他的兩隻手下意識攥了攥拳,最終還是鬆開了,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
“沒事,我們來日方長,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整理一下衣服,轉身出去了,臨走前彎腰撿起他的手機,我一看,屏幕已經摔碎了。
自那天起,我不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我用計謀隱藏著自己已經越來越清晰的記憶。每天堅持服用那瓶藥,隨著藥量的增加,我能想起來的片段越來越多。
我想起一個老頭,想起一個我和江子文的中式婚禮,想起江子文受傷了躺在床上,而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去救他,想起在江子文想要在辦公室強暴我,我不明白為什麼記憶中的江子文時而好時而壞,時而深情款款時而殘暴狠戾,我每天都努力整理著這些記憶碎片,卻一直想不通。
直到十天後,我將那瓶藥都吃光了,我徹底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記憶中的江子文根本就是兩個人。想起這些的時候,我的心裏一陣陣後怕,好在我留了個心眼兒,好在我沒有告訴他那瓶藥的事兒,好在那個人混進來給我了我這瓶靈藥。
我再次細細的回想起那個神秘的送藥人,這才想起那張臉是張學滔的,一定是他設法混進來,知道了我的處境,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藥。
“請小意按時服用!”這是江子文的口吻,這個計謀裏一定也有江子文的功勞,“各自珍重,早日重逢”這是江子文告訴我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保重,我們終會有重逢的那一天,可見他們一直在外麵想辦法。
我隻知道這裏是藍天精神病院,這裏的外部環境和地理位置我都不清楚,我沒有任何傳遞信號的工具,隻能在這裏保護好自己,靜靜的等待他們來救我。
我悄悄的找出那枚鑽戒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這樣假意答應卻能獲取他的部分信任,這是值得的。
果然,當沈江墨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的時候,眼神裏的喜出望外不言而喻。
“你答應了?”他親吻了我戴戒指的手指,雖然他的行為讓我惡心,但為了保護自己,我還是微笑著看著他,偽裝成一副深情的模樣。
“不過我有個要求,我想舉行婚禮!”我需要找機會出去。
“婚禮?”在我意料之中,他皺起了眉頭。
“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個美好的婚禮啊?答應我嘛!”我假意撒嬌。
“可是你有家人和朋友參加嗎?”他問。
“我不記得我的家人和朋友,你能幫我請他們來嗎?”
“怕你傷心,一直沒有告訴你,你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了。而且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咱們不能在大庭廣眾麵前結婚,希望你理解。”他冠冕堂皇的說。